她搖頭:“無事,先過河吧。”
長公主并未怪罪,可凌悅并不覺得高興,河水太冷,這天氣也不是特別溫暖,很容易就會染上風寒。
雖然有青鳥在不必擔心,可凌悅不想讓長公主受這份罪。
她著急淌過了河,又著急趕去了那有人影的地方,不出所料,那處躺著的就是付畫儀。
對方眼睛未閉,神容驚恐。
凌悅將長公主放在旁邊的一塊石頭上坐下,又走到付畫儀的身旁。
對方的死狀實在說不上好,凌悅伸手將她的眼睛閉上。
長公主突然笑了下。
凌悅知道自己這樣的行為有些偽善,但她前世今生都是這樣的人。
前世她的心中只有殺敵衛國,也從不在意外人的看法,可現在她還是轉過頭可又不敢看似地轉了回來。
長公主的發梢還在滴水,衣物被水浸shi緊緊地貼合在身體上,曲線玲瓏,明明什么都沒露仍舊魅惑。
凌悅靜了靜心,將腦海中的雜念丟棄才問:“殿下是否覺得臣太過仁慈?”
長公主見她背對著自己,脊背挺得筆直,鎧甲下緣還有水珠不斷滴答。
她笑了笑,“不會,我倒覺得這樣挺好。”
死都死了,仁慈一下又有何妨?這些細枝末節的東西長公主才不會在意。
凌悅聽她說得認真,忍不住高興起來,心里的那點小忐忑一掃而空。
處理好一切后,凌悅想帶著長公主回去,但走了不久天就黑了。
凌悅放棄了回去的想法,她找了個山洞將長公主安置了進去。
星夜下,凌悅檢查周圍無危險后才敢生起火堆,shi透的衣服貼在身上實在難受,她將鎧甲換下,又做了一個簡單的架子將內層衣物放在火邊烤。
說實話她有點猶豫,但還是走到山洞口輕輕喊了一聲:“衣物shi重,臣生了火,替殿下烤干。”
“好。”
不一會兒洞中傳來輕微的響動聲,凌悅聽得心亂干脆閉上了眼伸手捂住耳朵。
長公主拿著褪下的衣物出來時就見凌悅縮成一團靠在洞口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