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悅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躺著,可這樣一動就與長公主離得更近些。
“怎么了,妹妹。”
即便這路上被叫過許多次,
可凌悅還是受不了,不過對方說了也不能沉默,
凌悅看著已經亮起來的天,“沒什么。”
“沒什么就好,
等到了北國我們就能有飯吃了。”
長公主演起來就和真的一樣,她聲音不大但剛好能讓整個商隊的人都聽到,于是眾人都朝著長公主這處看了過來。
商隊左側前方的女鏢師一聽便放慢了速度,等到凌悅所在的車輛到了身旁后低頭攀談了起來。
“那北國很可能是哄人的,何不留在蓉朝,如今長公主健在,日子會越來越好過的。”
長公主見她提起自己,轉頭仔細打量了這位姑娘,對方年歲不大,臉上還帶著稚氣,可那張臉的表情卻異常嚴肅,挺有小孩子裝大人的即視感。
又仔細看了對方腰間的牌子,牌子上面是太陽的樣子,這是蓉城最大的鏢局逐日鏢局,能在其中當鏢師的人武功都很不錯,這么年輕就是其中的鏢師,長公主又起了挖墻腳的心思。
她坐了起來,臉上迅速染上幾分愁苦:“可我們什么都沒有,等不得長公主的垂愛。”
凌悅直覺長公主想要做些什么,一雙眼睛悄悄觀察著接下來的一切。
那女鏢師還是不贊同,她在自己懷里一陣翻,最后翻出一個荷包來,本來可能就想拿一點出來,但看了看凌悅幾人凄慘的模樣就將整個荷包扔到長公主手里。
長公主故意沒接到,然后小心拿起掉落在身邊的荷包,打開束帶看向里邊的時候,估摸著里邊只有二兩左右的碎銀子。
心下雖然奇怪,但長公主的戲還得繼續,她一臉慌張地想要將這銀兩還給對方,“這太貴重!我不能收!”
這演技,差點凌悅都要信了。
看著被騙的小鏢師,凌悅忍不住可憐起對方來。
多可憐的孩子,被騙得褲衩都不剩了。
兩人推辭了一番,長公主心懷感激地收下了那二兩微不足道的碎銀,隨后她順理成章就問起了對方的名字。
“不知恩人叫什么?”
小鏢師也沒那么多心眼,“我叫凌雀。”
長公主笑容溫和,“不知是哪個凌?又是哪個雀?日后寬裕了我好將銀兩還給恩人。”
“我同凌悅將軍是一個姓,雀是麻雀的雀,二兩銀子而已,你不必記在心上。”
凌雀說起自己的姓氏時還很驕傲的感覺,這樣的舉動讓凌悅坐了起來。
見凌雀對凌悅如此推崇,長公主對這小鏢師更加欣賞,她繼續問:“看樣子恩人很崇拜凌將軍。”
凌雀點點頭,一臉有榮與焉的感覺:“不瞞你說,我和凌將軍還有點血緣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