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罵了半天,徐家的門都是關著的,他氣得不行,抬腳就要踹門。
他用力猛,剛抬起腳準備踹門,門突然打開,他踹了個空,在門口踉蹌了幾步,差點一頭栽進開門的人懷里。
“喲,這大早上的,這么曖昧的投懷送抱不太好吧?”
徐應嘴里叼著一根草,他側身避開裴余然,還順便踢了裴余然一腳。
裴余然跟他在門口吵了起來,徐應掏了掏耳朵,壓根沒在聽的。
在裴余然氣不過想跟他打架的事后,不遠處傳來一道怯怯的年輕女聲:“你們好,請問這是徐家嗎?”
這聲音挺好聽,徐應和裴余然都轉頭看去,入目的第一瞬間,看到的田薇薇長相也不錯,不過裴余然仔細看了眼田薇薇的長相,突然冒出一句——
“靠,好晦氣!”
田薇薇長這么大還沒被人這么嫌棄過,臉色當即一黑。
她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里的怒火,低下腦袋想著道士真討厭,要不是需要他們的幫忙,她才不會來這種破地方。
田霍和程玲就比她穩重多了,聽到裴余然這話非但沒有生氣,神情中反而透著幾分驚喜。倆人知道裴余然一個照面就能看出田薇薇的問題,這肯定是有本事的大師。
程玲往前走了幾步,對裴余然露出一個笑,只是她還沒開口說話,就看到裴余然也唯恐避之不及地說道:“你身上也挺倒霉的,不要離我太近。”
程玲臉上的笑頓時一僵。
田霍將程玲拉到自己身旁,他從剛剛裴余然和徐應的對話中聽出來裴余然不是徐家人,他對裴余然客氣地點頭,隨后看向徐應:“請問您是徐家人嗎?”
一直吊兒郎當看好戲的徐應b靠在門前,他目光在田霍身上轉了一圈,唇邊揚起一道意味深長的笑:“我是。”
田霍有些急促地說道:“我是從帝都來的,我女兒被人換了命格……”
徐應糾正道:“是換了別人的命格,又被別人拿回命格。”
田霍呼吸一窒,他聲音低了幾分:“是這樣,之前幫我女兒換命格的大師說,要是命格被換回去,我女兒恐有性命之憂,大師……你們徐家有破解的法子嗎?”
“有呀。”徐應笑瞇瞇地說。
田家幾人眼睛猛地一亮,田薇薇更是語氣興奮說道:“我家有錢!只要我能不死,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
田霍和程玲都跟著點頭,程玲憐愛地摸著田薇薇的發絲:“錢沒了還可以再賺,但是我女兒只有這么一個。”
田薇薇眼淚汪汪地看著程玲,一家三口都露出劫后余生的慶幸和對徐應的感激。
徐應看著這一家三口,掐算著因果,算著算著,他吐出嘴里的草,驚疑了一聲。
裴余然嘲笑:“你徐家敢接這事嗎?你徐家下面的老祖宗都兜不住這件事的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