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夫帽對學生男這么說著,學生男目光閃爍了一下,沉默著點了點頭,然后就轉身離開了。
學生男對于漁夫帽來說就是一個剛進游戲,有點兒實力的新人,并且對方的性格和行為挺和自己胃口的。
因此,漁夫帽并不希望因為自己身上的爛事兒讓一個活生生的人跟著自己冒險。
確認學生男離開后,漁夫帽松了一口氣。雖然學生男不是一個累贅,但是如果他跟著自己,自己肯定會分心去注意一下這個人。
一身輕松的漁夫帽將外套的拉鏈拉到最上面,然后將脖子上的擋風面罩拉起來,深深的看了眼被四周陰氣環繞,直沖屋頂的井口,壓制著眼中的煩躁。
他發誓,這次之后他再也不接保護雇主過副本的單子了。
遇到蠢貨少爺這種人,即使在副本里沒出什么事兒,自己也會被氣死。
接著他自嘲般笑了一聲,一蹬一跳,進入了這口黑井里。
非人類的慘叫聲嘶吼聲從各處的井口傳來,井的下方似乎是連接著的,聲音一陣一陣,院子里有井的地方都能聽到井底的動靜。
一臉無聊表情的學生男靠在某院子的正房門框上,房間里雙腳離地,端正的掛在正中間的綠色衣裙被風吹的晃悠著,腳上那雙穿著灰撲撲看不清顏色繡花鞋的腳也跟著晃了晃。
灰白灰白的,配合著院子里的景色,讓人感覺自己周圍時時刻刻都能突然蹦出個不是人的玩意兒。
“除了報仇還有呢?你應該不止這一個愿望吧?”
畢竟仇自己已經為她報了,但是任務卻還沒有顯示完成。
學生男將手里的匕首拋了接、接了拋的,如果漁夫帽在場,一定會滿臉一言難盡的說學生男怎么突然這么死裝了。
又一陣風來,陰冷的恨不得穿透人的皮肉,刮在骨頭上。
學生男一臉一言難盡的縮了縮肩,很是無語的說:“我這附近也沒女的啊,怎么給你清理身體換干凈衣服,男女授受不親,姐你要不換一個愿望吧。”
這次他是真為難了,每個玩家都有各自的任務,女玩家們都去想辦法完成任務去了,附近根本沒有女孩兒。
空氣中傳來一陣詭異的哭泣聲,就像冬天窗外刮大風一樣,尖銳且帶著哀怨,聽的人耳蝸疼。
“停停停,我給你換我給你換,你別哭了!”
學生男捂著耳朵痛苦的皺巴著臉,等面前前后左右亂晃悠的吊死女冷靜了后,開始找出兩張紙折疊裁剪。
沒過多久,學生男就用吊在房梁上那個女人梳妝臺上的剪子和化妝用品,做了兩個小紙人。
大大的腮紅,黑黑的眼球,刀削般的臉龐…胳膊…腿。
“呃……”
時間太短,因此紙人質量不是很好,學生男沉默了一會兒,決定就這樣算了。
打火機的火焰很小,但是點燃兩個巴掌大的紙人綽綽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