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往炕下的地面看,就會發現那已經淹到了人小腿的水位高度。
得虧炕離地面有著些距離,不然人不就shi了?
男人見喬鈺已經打起了精神也有閑心開始四下打量,這才松了口氣。
松了口氣,就該教訓人了。
他看著懷里的青年,莫名的火氣上涌,有些壓抑不住自已語氣上的沖動。
“
你剛剛差點沒了呼吸,知不知道?”
喬鈺:那是因為我要下班了
“
為什么那么固執?你差點就要死在那里了。明明你今早開始臉就一直紅著身體已經在發燒,結果也硬要在那里挺著。”
柳無玥的表情平靜的可怕。
可有時候,這種面無表情的說教反而更有威懾力。
可喬鈺也很委屈啊。
他都要下班了,結果卻被你救了回來,好好的紅絲絨蛋糕也吃不成。結果他剛決定在心里放你一馬,你轉頭還教訓起人來了!
于是喬鈺不服輸的瞪眼,自已越想越委屈。
人本來就生著病難受著,情緒也更容易產生波動。于是他就這么賭氣的流著淚,卻偏偏一聲不吭,看著好生可憐。
男人的話頭就這么卡在了喉嚨里。
看著青年臉上帶著病殃殃的潮紅,無聲流淚的模樣。男人立馬道歉:“
好了,不怪你。一會兒風小點兒了,我們就去學校避難好嗎?”
說著,他有些生疏的擦去了喬鈺眼下的淚水。
可男人粗糙的手指帶著薄繭,擦過喬鈺臉時反倒留下了紅痕。
喬鈺鼻子不通氣,聲音聽著也悶悶的,只“嗯”了聲。
他不舒服的動了動,卻發現自已脖子上正戴著什么東西。
于是低頭,摩挲過去,摸到了一塊兒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