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運戲院的五百多個座位是座無虛席,除了前幾排的留給了劇組人員和到來的嘉賓,還有一百多個座位是給了各位記者以及影評人,而真正能入場觀看首映的普通觀眾也只有二百多人。
紅毯結束之后,在影院里面便是二十分鐘的首映禮,雖然沒有電視臺的直播,可是大大小小幾十號媒體的長槍短炮也足以記錄這一切。
二十分鐘記者的提問時五花八門的,也足夠用他們得到很多明天可以見報的資料,這里面有他們關心的個人私密,還有一些片場發生的尷尬或者有趣的故事。
而對于那些觀眾來說,這樣的首映式那么的新鮮,可以近距離的觀察那些偶像明星,他們在這時候好像也不再是高高在上得那么可望而不可及,而就像是自己身邊的普通人一樣,那樣的和藹可親,他們也是人,也會發生那么多有趣的事情。
影院里面的燈光暗下來的時候,整個放映廳里面的聲音也驟然的停下,只聽到那些觀眾的呼吸聲。
光柱灑下,熒屏上面由黑變亮,百戰的標志閃過之后,顏旭作品四個白色大字,在黑色的屏幕上格外的搶眼,在那四個字隱去之后,一行小字開始閃現出來。
六十年代,一套一百平米的房子僅需要一萬塊,而現在一萬塊僅僅的能夠買到一平米大小的空間,根據調查,香港視頻的月平均收入在三千塊左右,而低于平均收入的市民達到了百分之二十八。二十年來,雖然我們的平均收入增加了三倍,可是房價卻增加了百倍,香港的人群在不斷的增多,居住的空間卻在不斷的縮小,整個香港越來的越像是一個牢籠……
因為拍片的年代不同,開篇的話語也因為時代而改變。但是這樣的一個數字,卻讓在座的所有人都認同,而關于居住的問題。也讓人們對于電影的內容充滿好奇。
字幕消失之后,顯示出來靜止的樓梯畫面,隨著那時常閃動的雪花。來來往往的人群中,一個戴著帽子的身影一閃而過,讓很多人都沒有注意,而鏡頭在這事時候也在緩緩的移動,慢慢的移動到了坐在監控器前面,張著大嘴熟睡的門衛的面上。
而看著那張熟悉的面孔,影院里面的眾人開始了第一次的小聲議論。
“竟然是陳龍,他演一個保安?”
“說是客串,不知道出場多不多。”
“他的功夫那么厲害,當一個保安是綽綽有余了。”
……
這小聲的交頭接耳很快的便隨著鏡頭上內容的變化而消失了。一個身影悄悄的出現在陳龍的身后,甚至一個扎帶從他的頭上緩緩地套下,這都讓場內的觀眾摒住了呼吸。
而接下來的鏡頭,更是讓觀眾乃至哪些媒體的人緊張驚嘆,他們怎么也沒有想到。電影的開端就那么的緊張、刺激而且血腥,特別是陳龍因為喘不過氣,拿著刀子割破自己脖子上動脈的時候,那彪出的血液,猙獰的面孔,以及倒地后在血泊之中抽出的雙。
陳龍雖然只是出現這短短的一幕。但是留給眾人的印象卻是極為深刻的,這樣真實的噴血畫面絕對要超過好萊塢的那些只是帶著惡心的畫面。
這也給觀眾留下了疑惑,為什么這樣的一個保安在開頭就死了?兇手是誰?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事,到底這講的是一個什么故事。
密密麻麻的公屋出現在屏幕上,就如同剛才字幕的顯示,這就是香港的監牢,小小的空間困著一戶戶的人們,同時演員名單也可是出現。
一身白領裝扮的關芝淋的出現,畫面變得明亮,故事情節的發展也跟前面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整個講的就是一個白領女人的生活,在公司里面是那么緊張忙碌,交往的男朋友竟然也是一個有婦之夫,如果不是開頭那一幕的血腥,大家還會以為這是兩個片段。
周繡蘭、廖其智、鄧建明他們演的同事,也讓觀眾們看到一些熟悉的身影。
但是看過顏旭電影的人都知道他是一個講故事的高手,在他的前部部電影的士判官上就有這樣的方式,越是溫情的畫面,所帶來的就越是血腥和殘酷,顏旭很善于把握人的心理,他的電影里面往往會用巨大的反差來刺激人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