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板一個潔癖兼強迫癥,在這兒開酒館很難吧。”
煙卷的火光頓了一下。
“腳底下沒有臟東西,還是做得到的。”
“我瞧著你們關系挺好,他不像是你的雇主,認識很久了吧。”
老秦的笑聲短促,像是從鼻子里出來的,卻沒有回答。
祁連追問:“白老板跟蕭山雪走這么近,是因為什么過去的事兒么?”
老秦的臉淹在煙霧和夜色中,但語氣像極了嘲諷:“我和他關系不簡單,我會告訴你一個外人嗎?”
祁連索性跟他裝傻。
“蕭山雪能帶我來,我怎么能算外人?我猜白羽也是從地塔出來的,對不對?”
老秦猛抽了兩口煙,把煙屁股扔在地上踩滅。
“你這么關心那小孩,”老秦道,“你倆關系也不簡單吧。”
他轉過頭來,從左額頭斜貫到右臉頰的刀疤在昏暗燈光里顯得有些猙獰。
“——所以有些話,輪不到你問,更輪不到我來告訴你。這是他的事,他不說,就是你不配聽,別跟我在這兒扮豬吃老虎騙消息。”
裝瘋賣傻出師不捷,祁連也沒想到有人伸手就打笑臉人,一時語塞。
這時酒館大門從里頭被推開,小七帶著蕭山雪走了出來。兩個年紀相仿的少年很快就混熟了,小七甚至從口袋里掏出一把軟糖遞給他。
兩人似乎正在告別。
“沒那個本事,就別越界。”
老秦撂下最后一句話,朝著大門走去。
我想做的事
蕭山雪回去的路上帶著過于明顯的雀躍。他的手腕上掛著一個抽口的黑色的小皮袋,上邊也用燙金寫了siren,里邊刷啦啦有點動靜。
那酒館像黑幫似的,把蕭山雪逮走去紋個身都不奇怪,可最后竟然只給了一個小口袋,讓人摸不著頭腦。
祁連有些好奇,但蕭山雪蹦蹦噠噠始終沒有主動跟他說話,他也不好去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