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這聲大喝,震得所有人耳膜生疼,心頭如遭重錘狂跳不已,接著場中就多了一個白衣僧人。
僧人雙手合十,須眉皆白,迎風而立,身上是浩蕩慈悲之意。
“空悟大師!”百里長風驚得一下子跳了起來。
法王寺空悟大師?安瀾聽百里長風提過這位佛門的大德高僧,他慈悲心腸,行善無數,是和三玄上人輩分修為相當的隱門大拿,沒想到今天竟然來到這里。
“見過空悟大師。”龍榜中有幾人臉sè一變,齊齊沖著空悟就是一禮,就連易結衣冷峻的神sè也松動些許,躬身施禮。
“空悟大師?隱門大德?!比巳褐形宋寺暺?,眾人也都反應過來。
“見過空悟大師!”在場近千人頓時紛紛起身行禮。
千人躬身行禮,場面蔚為壯觀,讓安瀾心中澎湃不已,只覺此人不愧是大德之輩!他也不由得微微鞠了一躬,以示敬意。
“阿彌陀佛!老衲當不得諸位大禮?!笨瘴蚝蜕邢蛑闹芤灰缓鲜囟Y。
“不知大師方才緣何阻撓我教訓此東瀛小輩!”待場內稍靜,易結衣就開口詢問,語氣依舊淡漠。
“易施主誤會了,老衲沒想阻撓施主行事?!笨瘴蛭⑽⒁恍?,“只是老衲看到東洋人,總是忍不住想要出來見一見啊?!?/p>
“什么?”眾人大嘩。
“老衲自當初劫難后,修佛至今七十余載,歲月如梭,佛祖面前念了千篇經文,卻依舊不能度去心中之恨,可悲可嘆!”空悟和尚神情悲傷,說出一番令諸人摸不著頭腦的話。
“長風老弟,你知道怎么回事?”安瀾一眼就瞥見百里長風神sè有異。
“唉,空悟大師是那個時代走過來的可憐人啊?!卑倮镩L風沒有多說,但其話中之意安瀾自然是明白的。
“施主就是東洋相田術吧?”空悟和尚轉身直面黑袍人后,話語間就不是那么客氣了。
“正是,大師不愧是隱門高僧,氣度不凡??!”相田術全身都裹在黑袍里,看不清他的表情。
“不知施主來我華夏有何貴干?黃山論劍是我華夏武林盛會,諸位施主還是莫要放肆?。 笨瘴蚝蜕新冻鲞瓦捅迫酥畱B,白眉挑起,眼神凌厲,哪里還有半點慈祥之sè。
“呵呵,大師說笑了,我們是帶著觀摩交流之心來的。”相田術一下子變得十分忍讓,和剛剛的張狂邢成鮮明對比。
“相田君,你怎么······”那ri本青年很是不解地開口yu問。
“阿彌陀佛,諸位施主請回吧!”不等青年說完話,空悟和尚突然眉挑眼瞪,化為惡面修羅,口宣佛號。
眾人只覺這聲佛號蕩人心魄,周圍的天地元氣隨之詭異波動著,在空悟和尚身前形成一顆金燦燦的巨大獅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