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燁站在村口,瞇眼望著遠處的炊煙。
那縷煙柱歪歪斜斜地飄在空中,像是被什么東西壓著似的。他心頭一動,腳下一蹬,幾個起落便躍上村頭老槐樹的枝椏。
風逸塵跟在后頭,腳步輕快,“你這身法夠利索啊,不愧是穿蟒紋錦袍的主。”
玄燁沒應聲,只用余光掃了他一眼。
風逸塵聳聳肩,也不在意,自顧自道:“我剛來這世界的時侯,差點被一群狼崽子圍攻,還是靠偷了一位前輩的劍譜才活下來。”
“哦?”玄燁終于開口,“你說的‘前輩’,是不是那個在青石鎮斬過七名黑衣人的‘斷刃客’?”
風逸塵一愣,隨即笑出聲,“你還真知道點事。”
玄燁沒再說話,只是緩緩從樹上跳下,靴底落地時發出輕微的沙沙聲。
兩人繼續前行,穿過一片荒草叢生的坡地,陽光逐漸被烏云遮住,天色陰沉起來。
風逸塵邊走邊道:“聽我說,這小鎮最近不太太平,聽說有人半夜失蹤,還有人說看到紅燈籠在屋頂飄。”
“紅燈籠?”玄燁眉頭微挑。
“對,不是普通的燈籠,是那種……像血一樣紅的。”風逸塵比劃了一下,“而且沒人點火,自已亮著。”
玄燁沒有接話,反而停下腳步,蹲下身,手指輕輕拂過地面的一塊碎石。
石頭邊緣有幾道細小的劃痕,像是某種利器留下的痕跡,方向一致,深淺相近。
“這不是普通野獸干的。”他低聲說道。
風逸塵湊過來一看,“你是說……有人在這打斗過?”
“不止一次。”玄燁站起身,眼神冷冽,“而且,手法很熟練。”
他抬頭望向遠方,隱約能看到一座破舊的牌坊立在路盡頭,上面斑駁的字跡已經模糊不清。
兩人走近牌坊時,風忽然大了起來。
風逸塵正要說什么,突然臉色一變,猛地抽出腰間長劍!
嗖——!
三支弩箭破空而來,擦著他耳側飛過,釘入牌坊木柱中,箭尾還嗡嗡作響。
“敵襲!”風逸塵低喝一聲,反手拔劍擋下第二波箭雨。
玄燁早已拔刀在手,身形一閃,避開正面襲擊,通時目光迅速鎖定林中陰影。
三個黑衣人從林中沖出,動作整齊劃一,顯然是訓練有素的殺手。
為首那人腳步穩健,右腿微微外撇,像是受過傷。
玄燁瞳孔一縮,立刻判斷出優先目標。
他腳下一點,身形如鷹隼般撲向那人,刀鋒直取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