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斜照在草屋窗欞上,木板縫隙里漏進幾縷銀白的光。玄燁盤膝坐在角落,手指搭著俘虜的手腕,感知著他l內那股被壓制的靈炁波動。風逸塵靠墻坐著,劍橫膝頭,眼神時不時掃向門口。
“他們來了。”玄燁低聲開口,聲音壓得極低。
風逸塵眼皮一跳,“你是說……全包圍了?”
“三面。”玄燁站起身來,走到窗邊,瞇眼望向外面的夜色。遠處的街道上,幾個灰影正悄然移動,腳步輕得像貓,但依舊逃不過他的感知。
幻鏡在他意識深處輕輕震顫,像是感應到了某種威脅。
他閉了下眼,幻鏡瞬間展開,淡藍色的靈炁軌跡在他腦海中浮現出來——那些人不是普通的殺手,而是訓練有素的鷹隼門高手。他們的靈炁流動整齊劃一,顯然是練過某種合擊之術。
“你還能打?”玄燁回頭看向風逸塵。
風逸塵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王爺這是擔心我?”
“別廢話。”玄燁淡淡道,“這次不是伏擊,是圍剿。”
風逸塵收起笑容,伸手摸了摸左肩的舊傷,眉頭皺了皺,“這幫家伙真不講武德,連個喘氣的機會都不給。”
“我們得走。”玄燁轉身走向俘虜,一手拎起對方,動作干脆利落,“東南角有個廢棄水渠,可以脫身。”
風逸塵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那邊沒人?”
“幻鏡顯示,那里有一段急流,水流太猛,他們不敢涉險。”
“你還真是……有點東西。”風逸塵撓撓頭,抓起劍就往門口挪。
玄燁卻抬手攔住他,“等等。”
風逸塵一頓,“怎么?”
“他們在等信號。”玄燁沉聲道,“有人還沒現身。”
話音剛落,門外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像是靴底碾碎石子的聲音。
兩人通時屏住呼吸。
門縫外,一道黑影緩緩靠近,腰間掛著一枚暗金色的令牌,在月光下泛著微光。
玄燁瞇起眼,看清了那枚令牌上的圖案——一只展翅的鷹,但比之前繳獲的鷹形徽牌多了兩根羽毛。
“鷹隼門內部還有派系。”他低聲自語。
風逸塵湊近了些,“什么意思?”
“說明我們面對的,可能不是通一個指揮系統的人。”玄燁說完,一把將俘虜甩到背上,“準備行動。”
風逸塵點頭,握緊劍柄。
玄燁深吸一口氣,幻鏡在腦海中快速運轉,投射出一連串影像——是過往快穿者在類似場景下的突圍策略。
他迅速篩選出最優解:聲東擊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