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露水還掛在草葉上,玄燁站在巖洞口,望著遠處起伏的山巒。
風逸塵在身后打了個哈欠,“你昨晚真沒睡?”
“瞇了一會兒。”玄燁回身,把剩下的干糧塞進包袱里。
風逸塵瞥了他一眼,“別裝了,我知道你那點小動作。幻鏡又出幺蛾子了吧?”
玄燁沒否認,只是將腰間的銀針帶重新系緊。
兩人簡單收拾了一下,便朝著北方出發。
一路上林木漸密,陽光被樹冠遮得嚴嚴實實,空氣中帶著一股潮濕的霉味。
“這地方看著就不咋祥和。”風逸塵一邊走一邊拍掉肩上的蜘蛛網,“你說那聲音到底是誰?聽起來像老熟人?”
“不像。”玄燁腳步沒停,“更像是……某種靈炁共鳴。”
風逸塵翻了個白眼,“你能不能說點人話?”
玄燁停下,從懷中摸出一枚銅牌遞給風逸塵,“這是你在整理行囊時掉出來的。”
風逸塵接過一看,愣了一下,“這啥玩意兒?我啥時侯有的?”
銅牌斷成兩半,背面隱約有圖騰痕跡,像是某種古老符號。
“你不記得?”玄燁盯著他。
“真不記得。”風逸塵搖頭,“不過這玩意兒……有點眼熟。”
玄燁沉默片刻,收回銅牌,“先留著。”
風逸塵聳聳肩,“隨你。”
兩人繼續前行,走了不到半個時辰,周圍的霧氣突然濃了起來。
“這天氣不對勁。”風逸塵皺眉,“剛才還是大晴天。”
玄燁也察覺到異常,空氣中的靈炁波動變得紊亂,像是被人攪亂的湖面。
他閉上眼,意識沉入幻境。
淡藍色的光暈在意識深處浮現,鏡面微微顫動,映出前方不遠處的一片模糊影像——一座石碑,矗立在霧中,上面刻著幾個古文字。
“往北三日,真相初現。”那個聲音再次響起,低沉卻清晰。
玄燁猛地睜開眼,額頭已經沁出汗珠。
“你怎么了?”風逸塵察覺到他的異樣。
“沒事。”玄燁搖頭,“繼續走。”
風逸塵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但沒再追問。
他們穿過了那片霧氣彌漫的區域,腳下的地面開始變得松軟,仿佛踩在腐爛的樹葉堆上。
“這地方越來越邪門。”風逸塵低聲說。
玄燁忽然停下腳步,伸手攔住風逸塵。
“怎么?”風逸塵警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