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很煩。
他想讓北川秋滾下去。
但他莫名的想起了之前他從口袋里撈出的那把糖果。
北川秋知道他從來不吃別人給的東西,但依然還是把身上所有能吃的東西都放進了他的口袋里。
那些糖早就被他丟掉了。
他伸手從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了煙盒,打火機的聲音在密閉的環境里聽起來格外清脆,他的牙齒銜住了煙,朝著司機吩咐。
煙霧朦朧了他鋒利的輪廓。
“停車,去給他買。”
過去
面包的夾心是厚厚的奶油和,因為看不見,北川秋吃得很慢,不想讓奶油沾上自己的臉。
但是北川秋心情好到離譜。
他已經在想小時候的琴酒是什么樣的了,是不是和現在有著一樣的長發,還是說是個性格柔軟的小孩?
北川秋想不出來,不過未知才是最讓人期待的。
他吃完了最后一口,把剛剛塞進了口袋里的紙巾拿出來,仔細的把自己擦干凈,然后乖乖的坐著等。
車緩緩停了下來,司機下來打開車門。
北川秋的腳踩在了地面上,沒有亂動,而是喊道,“g?你牽我進去嗎?”
琴酒神色冰冷,司機進不去機場內部,伏特加他們還沒過來。
司機看了一眼琴酒的臉色,有點不敢說話。
北川秋說話的時候,經常會看向某個方向,但這次他看的方向是對的,他正好面對著琴酒。
機場這邊風有些大,不過這個時間也算不上冷。
司機看著不愿意動的琴酒,正準備說他進去找工作人員,他就看到冷著臉的琴酒抬手握住了北川秋的手臂,帶著他往里面走去。
看著兩個人離開,司機松了口氣,這銀發男人的氣場太強,他真的有點害怕。
周圍嘈雜了起來,北川秋和身邊的人單方面的閑聊,“你是日本人嗎?”
北川秋個人覺得琴酒不像是亞洲人的長相,有可能是混血,因為他眉骨和鼻梁都高,顯得眉眼深邃,五官也很立體。
琴酒小時候要是在國外,那就有點難搞了……
畢竟北川秋只有高中文憑。
琴酒根本就不會回答北川秋的這些問題,北川秋都習慣了,他問出這句話也沒有指望琴酒能回答。
北川秋說道,“我以前……”
說到這里就頓住了,好像陷入了什么回憶之中。
北川秋本來就是比較容易看懂的類型,有什么事情基本都擺在了表情上,但他原本明亮的眼眸蒙上了一層紗,反而讓人沒有那么的容易看清他了。
琴酒總覺得那種時不時就冒出來的熟悉感并不是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