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讓蘇煜前去取鼎,自己冒領功勞之事必將敗露,他豈能容忍這等丑事公之于眾。
”為何不可?莫非你心虛了?”蘇煜唇角勾起譏誚的弧度,眼中盡是玩味。
蘇家眾人聞言神色驟變,懷疑的目光齊刷刷投向蘇銘。
蘇洛漓率先打破沉默:“銘弟何必畏縮?能與神鼎共鳴的唯有你一人。取出神鼎,正好讓這冒功之人現出原形!”
”二姐支持你。”
”三姐也站在你這邊。”
蘇擎天怒喝道:“銘兒,既然他執迷不悟,便不必留情!你去將神鼎取出,讓他死得明白!”
蘇家眾人顯然還是一如既往的相信蘇銘,并未聽出蘇銘話中的不對。或者聽出了,只是不愿意往那方面想。
蘇銘眼底閃過一絲慌亂,急中生智道:“父親、三位姐姐,如今神鼎靈性沉寂,祖祠內英靈失控。我身為武師,又有你們所贈寶物護身,自然無礙。但大哥修為低微,若貿然進入”
他語氣陡然轉為悲憫:“取鼎事小,若大哥因此殞命,我如何對得起蘇家列祖列宗?他終究是爹娘唯一獨子血脈啊!”
蘇煜聞言暗自冷笑。
這偽君子怕事情敗露,竟能說出這般冠冕堂皇之詞,當真令人作嘔。
蘇家眾人聞言,一臉感動,連忙出言安慰,更想斥責蘇煜沒有蘇銘懂事。
羽帝見此,突然厲聲喝止:“夠了!”
現場頓時鴉雀無聲。
羽帝凝視蘇煜,眉宇間透著憂慮:“蘇煜,此事關乎生死,你真要如此?”
雖然察覺蘇銘言行可疑,但羽帝更擔心蘇煜意氣用事。
南宮芷晴一臉憂色,但對上蘇煜自信的目光,她心神莫名一松,嘴角掛了絲笑意,看向蘇銘的目光,如同看死人。
蘇煜對南宮芷晴微微一笑,隨即,他鄭重對羽帝行禮道:“臣愿以性命作保,懇請陛下見證。”
”準奏!即刻開啟蘇家祖祠禁地。二人同往取鼎,得鼎者勝,敗者當誅!”羽帝語氣森然。
蘇家眾人躬身領命,看向蘇煜的目光卻復雜難明。
即便口口聲聲對蘇煜要清理門戶,當真要目睹血脈至親赴死時,終究難掩惻隱之心。
”現在反悔還來得及。”蘇擎天沉聲道,”只要你向銘兒認錯,承認構陷之罪,此事便作罷。”
”跪下向銘弟認錯,我們尚可認你這個兄弟。向陛下求情,饒你不死!”蘇洛意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