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醫搖著頭痛哭流涕,一瞬間像是老了十歲,如一盞即將熄滅的油燈。
被歲月無情雕刻的臉龐布滿了深深的皺紋,混濁的眼眸仿佛兩扇蒙塵的窗戶,往常挺得筆直的背脊彎了下來,仿佛再也無法承受歲月的重負。
不管云嬌如何開解,都有沒有用。
巫醫在怪自己,怨自己。
不知過了多久,巫醫巍巍顫顫拿出一個獸皮卷遞給云嬌:“孩子,這是我守護了一生的東西,現在,我把它交給你,以后你就是群山部落的…巫醫!”
云嬌心里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師傅,你這說的什么話啊?我…”
“你聽我說。”巫醫搖搖頭,看上去有些萎靡:“這張獸皮是我偶然得到的,上面是…是失傳已久的文字,我終其一生都在研究這些文字,等我識得上面所有文字時,也認識了很多種以前不認識的草藥以及…雌罰和…和一個天大的秘密…”
“云嬌…師傅知道你不識字,也沒時間教你了,只能把這個交給你。”
“記著…”
“要當心別族巫醫和…獸神…”
最后一個字落下,巫醫無力的垂下了頭。
云嬌傻眼了,愣了好久才緩緩伸手觸碰她:“師傅?”
巫醫盤腿坐在草堆上,頭垂得很低,沒有一絲反應。
“師傅!”云嬌急了,微微用力推了推她。
巫醫往一邊倒去,雙目緊閉。
最可怕的是她的臉,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蒼老下去。
云嬌伸手探了探她的呼吸。
這…死了?
【唉…】云嬌腦海里傳來一聲嘆息:【雌罰反噬不可逆,但可轉移。她本來就只剩下一年壽命,又把白薇的雌罰反噬轉移到自己身上,已經老死了。】
獸神話音剛落,洞外傳來白薇驚喜的聲音:“我好了,我又變漂亮了。”
“阿姑,是你做的吧?”
“我就說嘛,你可是巫醫,區區雌罰反噬而已,還能難到你?”
“哼哼,只要有阿姑,我就可以隨時懲罰獅弈了,看他還敢不敢欺負我。”
云嬌臉色一冷,快步來到洞外。
看到她,白薇洋洋得意道:“看到沒?我又漂亮了,你不幫我又怎樣?阿姑可是我親阿姑,還能不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