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星若并不等他掛斷電話,大聲的譏諷道:“季總什么時候變成了醫生了?”她不介意電話那頭的何欣聽到。
季宴禮被她猝不及防的聲音嚇了一跳,他瞪了一眼舒星若,柔聲對何欣說:“你先休息吧,明天我再去看你,自己當心點。”
掛了電話,他的溫柔瞬間消失,臉上凝結著寒冰。他坐在沙發上,語氣堅硬的說道:“舒星若,挑釁我對你沒有好處。”
舒星若淡定的說道:“你既然分身乏術,為什么不放我和許許走?我給你們騰地方。”
季宴禮站起來,壓迫感十足的盯著舒星若:“你當年設計爬床的時候怎么不放過我?”
舒星若怒火攻心,決定一不做二不休,將那天的錄音拿出來放給季宴禮聽。
季宴禮平靜的聽完,臉上沒有任何波瀾。
“你為了離婚現在倒是不擇手段了,這種錄音,我公司技術部可以給你出更清晰版的。”
果然如舒星若猜想的一般,他對何欣的人品深信不疑。
“那好,季總,祝你和她白頭到老。你不離婚也可以,以后在家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尤其是在兒子面前,我們不要吵架,會影響他的心情。”
季宴禮鄙夷的說道:“舒星若,你只是我豢養的一只寵物,你沒有資格跟我談判。還有你別想著在外面找男人報復我,我只要發現你跟蘇容澤在一起,我會讓你們兩個都身敗名裂。”
舒星若眼含鄙視:“季宴禮,我不會像你那么無恥,婚姻存續期間還在外面勾三搭四,為了陪她,兒子都能丟在迪士尼里。”
季宴禮血氣翻涌,怒氣上頭,他伸手捏緊舒星若的臉頰,狠厲的說道:“怎么,做小伏低的裝了六年,現在不想裝了,變著法子來氣我?舒星若,我告訴你,這場婚姻我說了算,我不會輕易放你出去逍遙快活的。”
他手勁很大,捏得舒星若的臉生疼,她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轉,但她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
只死死的盯著他。
季宴禮被她盯得有些頭暈,松開了手,喝道:“滾,以后別來我房間。”
舒星若不甘示弱的回敬他:“彼此彼此。”
回到房間,舒星若看見鏡中雪白的臉上留下清晰的指印,怕季知許看見,找了點藥敷上。
她在心里咒罵著:“季宴禮,你個王八蛋,敢這么對我?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他們的動靜被在二樓干活的文友蘭聽得一清二楚,她偷偷給何欣報訊:【他們剛剛大吵了一架,太太的臉上有傷痕。】
何欣收到信息以后大喜過望,她回:【可以下在她的藥里了,明天早上也下,下完之后毀掉所有證據。】
她給文友蘭轉了三十萬。
文友蘭下樓將舒星若的藥熱了,按照何欣的指示,在攝像頭的死角處,悄悄往藥里加了何欣送來的藥粉。藥粉遇水即化,表明上根本就看不出來。
她將藥端給舒星若,“太太,您該喝藥了。”
舒星若一如既往的喝下。
傭人給季知許洗完澡后,季宴禮來看他,“對不起,今天爸爸有事,沒有陪你好好玩,下次爸爸一定補償你。”
季知許冷著臉:“不用了,我和媽媽不用你的虛情假意。”
季宴禮喉嚨一陣發堵:“爸爸今天確實做得不對,我向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