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靠得很近,幾乎肩并肩,頭碰頭,呼吸相聞。
一簇小火苗砰的一下點燃,在陸明崢的小腹部炸開,爭先恐后地涌向四肢百骸。
周圍空氣逐步攀升,一股股熱浪讓他呼吸急促,熱得他額頭滲出細細密密的汗珠。
他竭盡全力仰著頭,雙手拄在身后,就怕鼻端聞到屬于她獨特的味道會忍不住化身為狼。
“這火車上醫療條件不好,就找到這些東西,我給你簡單包扎一下,你到下一站下車,去醫院重新包一下。”
就在陸明崢竭力隱忍之時,耳邊響起姜茹珍的囑咐,他心頭的火熱頓時像被澆了一盆冰水一樣,沉寂下去。
陸明崢回正臉龐,雙眸定定看著姜茹珍,她的臉上一片平靜,絲毫看不到羞赧的情緒。
就像那些給小動物包扎傷口的獸醫一樣,在她眼中,他就不是個男人。
陸明崢心頭升起一股無名怒意,直起身將腰腹往前挺了挺,手臂啪的一下拄在姜茹珍身后的車壁上。
看起來就像是把她半包圍在他的懷中。
“姜茹珍,你是不是聽見了?”
姜茹珍垂著頭,手里的動作頓了一下,緊接著她又繼續繞過一圈,將紗布在他身側系了個漂亮的蝴蝶結。
而后淡然地抬眸與他對視。
“聽見了又怎樣?你想讓我感激涕零,以身相許?抱歉,陸明崢,我四十了。
沒有那些年輕女孩子浪漫天真的心思,我還有孩子要照顧,我還要賺錢”
“我沒那個意思,我只是想讓你把我當個男人看待。”
陸明崢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這幾個字。
“男人?”姜茹珍嗤笑了一聲,“男人在我眼里只有兩種類別,一種是可以利用的工具,另一種是廢物不可交。
而你,很抱歉,你的利用價值已經沒了,我沒必要在你身上浪費時間。”
“利用的工具?”陸明崢眸中釋放出危險的氣息,他將身子緩緩地前傾,湊近姜茹珍的臉頰,與她四目相對。
額頭抵上她的額頭,將人逼到角落。
“姜茹珍,難道你對我真的沒有一點男女之情?”
姜茹珍面色鎮定,眸底卻閃過一絲混亂,她垂下眼瞼想躲開陸明崢吃人的目光,卻一不小心再次瞄到了他的腰腹。
昏黃的光線下,他那緊繃起伏的腹肌仿佛蟄伏的猛獸,隨著氣息吞吐展現出危險而又迷人的律動。
咕嘟,她不自覺地咽了口口水,有些心浮氣躁。
“噗嗤”一聲,耳邊傳來一聲偷笑,姜茹珍抬頭看去,二樓一張大被露出個縫隙,兩只滴溜溜的黑葡萄正好奇地看著她這邊。
姜茹珍仿佛如夢初醒,用力推開陸明崢,“沒有。”
她起身往外走,腳步迅疾的來到廁所打開水龍頭,接起幾捧涼水洗了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