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眼中瞬間閃過一絲冰冷的殺意,眼前這人如此大言不慚,想必是有些來頭。
江德貴心里猛地一沉,竟敢如此明目張膽地威脅江林,不知天高地厚,若是讓他知曉江林背后的人脈關系,料他也不敢這般張狂。
“道歉?你別癡心妄想了!我倒想看看你有多大能耐能讓我生不如死!”江林不但沒有被激怒,反而神色平靜地坐在凳子上,眼神中透著一股讓人捉摸不透的沉穩。
“哼,我爸可是縣革委會的組長,弄死你就跟踩死一只螞蟻一樣容易!”高世開得意揚揚地自報家門,滿臉的不可一世,隨后轉頭看向江德貴,“江隊長,這事兒你看著處理!要是不能讓我滿意,你也別想好過!”
江德貴面色陰沉如水,縣革委會的組長雖說有些職權,但江林背后站著錢志國和魏高義,豈是高世開能招惹的。怪不得這小子從其他大隊調過來,原來是個到處惹事的主兒。
若不狠狠打壓一下他的囂張氣焰,恐怕日后會愈發無法無天。想到這兒,江德貴開口說道:“小高啊,你可不能隨意威脅自己的同志,大林子平時不是個愛動手的人,這里面肯定有原因,你先說說究竟是怎么回事吧!”
高世開一聽,火冒三丈,大聲吼道:“江隊長,你可別偏袒他!我是記分員,白柔想請假,我沒有批準,這畜生二話不說,上來就把我揍了一頓……”
“啪啪!”江林毫不留情,直接抬手給了他兩巴掌,眼神冰冷如霜,“嘴巴放干凈點,再敢滿嘴噴糞,我把你的嘴打爛!”
高世開被突如其來的兩巴掌直接打蒙了,他難以置信地瞪大雙眼,捂著紅腫的臉連連后退。他怎么也沒想到,一個鄉下窮小子,明明知道他是革委會領導的兒子,居然還敢動手打他,難道背后有什么強大的背景?
要知道,他在原來那個公社當知青的時候,平日里都是橫著走,生產隊大隊長見了他都得討好巴結。要不是在那邊闖了大禍,又怎會被調到這里來,沒想到剛到這兒,第一腳就踢到了鐵板上。
如果不借此機會殺雞儆猴,那他以后在知青們面前還怎么樹立威信?
“江隊長,你都看見了吧?他當著你的面打我,太狂妄了!現在就算他給我磕頭道歉都沒用,我一定要讓他坐牢!”高世開一邊說著,一邊故意晃晃悠悠地躺在地上,“哎喲,我的頭好疼??!”
江德貴眉頭緊緊皺在一起,心里清楚這小子狡猾得很,分明就是想訛詐江林。他看了看江林,心中有些擔憂。
江林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冷笑,既然決定整治這小子,那就下狠手,“德貴叔,我幫他檢查下傷勢,你先出去吧!”
江德貴領會了江林的意思,對高世開說道:“小高同志,江林會醫術,讓他給你仔細檢查下,我去看看傅警官來了沒?!?/p>
說完,便大步朝著門外走去。
高世開頓時慌了神,急忙喊道:“江隊長,你別走啊……”
然而,江林已經緩緩走到門口,將房門關上,面無表情地朝著高世開走去。
“你……你想干什么?”高世開眼神中充滿了驚恐,下意識地往墻角退去。
江林神色冰冷,聲音仿佛從冰窖中傳來:“我是醫生,剛才下手沒掌握好輕重,可能把你打傷了。把臉伸過來,讓我仔細瞧瞧?!?/p>
“我……我沒事了,不用檢查!”高世開強裝鎮定,繼續說道,“你是不是沒聽清楚,我再跟你說一遍,我爸可是縣革委會的組長,你要是現在向我道歉,我可以考慮放你一馬!”
他心里想著,先糊弄過去。
江林蹲下身子,目光直視著高世開,問道:“僅是道歉就可以了嗎?還有沒有別的條件?”
高世開微微一愣,心中暗自竊喜,以為江林知道他的身世后害怕認慫了,又有了底氣,“你跟白柔結婚了沒?”
一抹寒芒從江林眼底閃過,他沉著臉說道:“剛領了結婚證,還沒辦酒席。”
高世開心中大喜,臉上的疼痛仿佛都減輕了幾分,“想讓我放過你,也不是不可以。首先,你要當著所有知青的面,給我跪下磕頭道歉;其次,你跟白柔離婚!要是滿足不了我的條件,我就把你送進監獄!然后,我再托關系,讓你在監獄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高世開的話狂妄至極,如果是半年前的江林,或許會選擇妥協。但如今的江林早已今非昔比,這小子不但要求他跪下道歉,還覬覦他的妻子白柔,這不僅關乎他的尊嚴,更是觸碰了他的逆鱗。
江林倏然出手,狠狠掐住高世開的脖子,眼中殺意涌動,冷冷地說:“你這是找死!”
“你……你不能殺我……”高世開被掐得滿臉通紅,呼吸困難,心中驚恐萬分,這小子到底是誰?真的敢殺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