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婷雖然對裴淮之有埋怨,卻不得不承認,國公爺擁有世間男子少有的俊美皮囊。要不然,當年怎會僅僅因為那一面,就俘獲了她家夫人的心呢。
她壓著心底的不滿,卻不敢冒犯,恭敬地行了一禮。
“國公爺,夫人歇下了。”
裴淮之從懷里掏出一個瓷瓶,遞給玉婷。
“趁夫人睡熟了,給她涂抹一下吧。別告訴她,這藥膏是我給你的。”
他說完這句,便轉身離去。
玉婷冷哼一聲,待人走遠了,她直接將瓷瓶丟到了海棠樹下。
“呸……誰稀罕。”
“假惺惺。”
她還嫌不解氣,扒開了泥土,將瓷瓶給埋了進去。
她在上面踩了幾腳,將松軟的泥土給踩的嚴嚴實實。
如夏將這一切盡收眼底。
她無奈地嘆息一聲,等玉婷離開了,她又將瓷瓶給挖了出來。
這藥膏很是珍貴,好像是宮中御醫調制的,就這樣丟了很是可惜。夫人的手腕還腫著,用這藥膏能減輕夫人的疼痛。
再生氣,也不能苦了夫人。
夜半時分,如夏躡手躡腳地入內,偷偷地給容卿手腕上的青紫痕跡,涂抹了一些藥膏。
容卿睡得迷迷糊糊,原本手腕火辣辣的疼,突然一陣清涼襲來,疼痛減緩了不少。
她朦朧的掀開眼簾,看見是如夏,她心頭一暖。
如夏輕輕地拍著她的肩頭:“夫人,繼續睡吧。”
容卿太困乏了,她點頭應了,合上眼簾又睡了過去。
這一夜,睡得不太安穩。
但也沒再做噩夢。
她醒來時,天際剛剛亮出一抹白。
她揉了揉眉心坐起身來。
如夏聽到動靜,連忙推開房門走了進來。
“夫人,你睡得可還好?”
容卿點了點頭:“還行。”
“今日還需要去向老夫人請安嗎?”如夏一邊伺候她洗漱,一邊低聲問。
容卿嘆息一聲:“每日向老夫人請安,這是國公府的規矩,禮不可廢。”
她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知書達理,三從四德。
這些年,她遵循著規矩禮法,勤勤懇懇,老實本分地做好一個妻子,一個府邸主母該做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