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冰冷刺骨的目光在她身上掠過,寧魚清醒了一半,手緊緊攥著了桌沿。
“厲醫生,你快看看她!”護士的聲音在寧魚耳邊炸開。
護士扶著她坐下。
目光落在他胸前的牌子上,急診科—厲時雁。
他…竟然做了醫生?
他一身筆直潔凈白大褂,電腦屏幕的光照在他臉上,明明滅滅,越發顯得他五官硬朗深邃,充斥著冷漠禁欲的氣息。
和寧魚腦海中那個在地下拳場打黑拳的兇狠青年相去甚遠。
她恍然,他們之間隔了整整八年,他現在不管做什么都不奇怪。
正在她看著男人出神時,被他的低冷的嗓音拉回了思緒:
“雞蛋過敏引起發燒,去取藥吧。”
男人修長的手指夾著筆,隨手給她開了單子,一個字都沒問過寧魚。
厲時雁只是掃了一眼她脖子上的紅疹和燒得發紅的俏臉,就神色淡漠地下了診斷。
護士是個很熱心的小姑娘,一看寧魚臉色越來越難看,加上現在臨近午休沒什么事兒,立馬提議自己去幫她去取藥。
護士一走,急診科室安靜下來。
快午休了,暫時沒病人,寧魚更不知道說什么。
“怎么,和未婚夫以外的男人發生了關系,所以羞愧至極打算吃雞蛋找死以表忠心?”
男人譏笑著瞧她,她皎白細膩的肌膚上幾乎都泛紅,整個人因為疼痛蜷縮在椅子上,本就瘦的臉蛋,越發顯得尖。
像是一只失去了所有庇護和仰仗,在風雨中飄搖的流浪貓。
只有厲時雁知道,讓這只貓呲牙有多容易。
他那話賤嗖嗖還刁鉆,若是正常情況,這會兒貓就該呲牙追著他咬了。
寧魚這會兒小腹抽痛又頭重腳輕,難受得更加厲害,哪里有心思管他。
見她俏臉越發白,男人喉結滾了滾:
“還有哪里不舒服?”
她沒說話,像是一只將自己全都縮進龜殼的烏龜,兀自蜷縮得更加厲害。
他指節彎起,敲了敲桌沿,嗓音冷硬:“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