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一如既往的毒。
寧魚沒敢抬頭,搪塞:“我覺得,他還不錯。”
“他不錯?”他又是一聲譏笑:“敢說你性子內向溫順,他是一點都不了解你。”
“我現在確實內向。”寧魚嘴硬解釋。
“內向?我背后的紅痕狗抓出來的?”厲時雁反唇相譏,漫不經心地睨著她。
寧魚:……
她氣得攥了攥掌心,扯出笑容:“厲醫生想說什么可以直接說。”
只見男人笑了,唇邊的弧度很淺,眸中半點笑意也無:“他不錯?你知道他昨晚和誰在一起?”
寧魚下意識蹙眉,他怎么知道?她知道是因為寧云云故意打過來炫耀的那通電話,那他呢?
昨晚林皓宇還和寧云云一起,今天就在醫院男科住院……
好像有什么事情呼之欲出,寧魚抬頭看向他。
厲時雁笑得玩味:“他和人玩得起興,用了助興的藥,那玩意兒被卡進了礦泉水瓶,你姐姐送他來醫院的時候,人都是飄飄然的。”
是這樣。
果然是這樣。
寧魚不驚訝,這兩天林皓宇已經徹底毀了在她這里的信任度。
她抬眼,無視他的冷嘲熱諷:“知道了。”
男人漆冷審視的目光在她臉上逡巡片刻,他舌尖抵了抵腮,笑了:“怎么,瞧你這大度的模樣,以后林皓宇要是真把你那姐姐肚子搞大了,你還得上趕著給她伺候月子去啊?”
這句話是真差點把寧魚火拱起來了,她深呼吸了一口氣:“厲醫生說完了嗎?說完了我走了。”
說完,沒看他的神色,正要離開洗手間,可手腕一緊,一股大力襲來——
她就被拉進洗手間,被男人抵在了洗手臺上,后腰抵著冰冷硌人的大理石臺面。
“厲時雁你!”寧魚抬頭瞪著他。
他低頭,一寸寸逼近她,大掌按著她纖細的腰身:“甩了我,你就選了這么個貨色?怎么,他比當年的我更有錢?還是他玩得花,比我更能滿足你的需求?”
質問,也是羞辱。
寧魚驟然皺緊了眉,臉都被氣得紅起來,忍著沒說話。
“說話,小、魚。”他一字一句地說著,隨即嗤笑一聲:“他也配這么叫你。”
寧魚閉了閉眼,再睜眼冷靜了些:“厲時雁,昨天的事情,是我麻煩你了,如果你以后有需要,我會補償你。你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
錢。
到了現在跟他談錢。
厲時雁被她說樂了:“錢,對,畢竟未婚夫假情假意,姐姐勾引,寧家蛇鼠一窩更不可能有多少真情真愛,和以前一樣孤家寡人,你現在確實應該只剩下錢了。”
寧魚攥緊了掌心,“你能別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