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吐出煙圈,“結婚了可以離,林皓宇也可以去死,或者直接搶也不錯。”
程修明:……你就是這么報復人家的?最后別給自己報復成男小三兒了。
程修明走過去,往他身邊一擠,一把搶過他手里的煙摁滅在煙灰缸里:“行了行了,好不容易在辦公室休息會兒,別抽了。”
厲時雁:?
“你最好有事兒。”他眉眼涼薄。
程修明還是把自己從護士那里打探來的消息,告訴了他:“人現在在眼科診室看病,你就不想問問她為什么去看眼科?”
他摩挲著腕間佛珠的手頓了頓:“她眼睛八年前就不好,去眼科不是很正常?”
“你那會兒為了她那雙眼睛,花了多少錢?流了多少血?給人照顧得明明白白的,眼瞧著好不容易好轉了,人家扭臉給你甩了,一說起來咱厲大醫生也挺慘的。”
程修明嘖了一聲:
“我記得她那病是遺傳的,國內國外都很難治,你那時候全國上下找了不少專家都是無功而返,怎么突然就好了…”
出乎意料的是,厲時雁沒說話,眸光閃爍,沉思起來。
她的眼睛很正常,剛才衛生間很偏沒燈,也很暗,她也很正常。
至少沒犯夜盲,那就沒大問題。
她不是為了自己去看眼科的?
程修明沒說完,旁邊男人倏地站起身,“你干嘛去?”
“坐診。”
“根本不是你的班,胡扯!”
“……”
……
從眼科診室里出來的時候,寧魚有一瞬間茫然。
耳邊縈繞了楊醫生的話:
“像你說的這種情況,那我只能很遺憾跟你說一聲抱歉,國內目前還沒有任何手段能夠使用。如果家境殷實的話,我建議你出國求醫。我沒記錯的話,那邊有一位華裔醫生的團隊就是專門針對你這種病做研究的,應該剛進三期。三期順利的話,馬上就能臨床試驗。”
華裔醫生,寧魚知道的,就是寧父資助的那個醫生,好像叫顧淮桑。
唯一有可能治好言言的機會,還是掌握在寧父手上。
想起寧父的囑咐,寧魚渾身都提不起半點力氣。
剛出醫院門口,她看見了手里抱著一大束紅玫瑰的林皓宇,堵在門診大門前那片大空地。
林皓宇也不知道抽了什么瘋,開了輛橙紅保時捷,一身亮藍西裝,帶著墨鏡,人模狗樣的,騷包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