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時雁今天排了手術,這會兒離手術開始還有半個小時。
他正看著病人的檢查報告,不甚在意:“你吃錯藥了就回來讓人給你檢查檢查。”
程修明的聲音聽著有點急,還嘖了一聲:“你別打岔,八周前,我記得你有一天莫名其妙請了假,還下了大雨的,那天你干嘛去了?”
八周前,請假那天的凌晨…
車里,寧魚跌跌撞撞地撞進他懷里…
灼熱又赤裸的畫面不受控制地鉆進他的腦海中,撩撥著思緒。
厲時雁握著紙質報告的手緊了緊:“沒干什么。”
“厲時雁我沒跟你開玩笑。”電話那邊的程修明強調著。
語氣聽起來很嚴肅。
厲時雁喉嚨發緊,索性答了句:“睡女人,有什么意見?”
程修明立馬反問:“寧魚?”
聽著電話那邊厲時雁沒說話,程修明頓時了然,看著那半張孕檢報告,一時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又不敢輕易下決斷:
“說話,是不是寧魚。”
厲時雁蹙眉,那些不受控制的畫面劃過眼前,他燥得很:“對,寧魚。”
程修明又問:“在哪里?做沒做措施?”
厲時雁是真被問煩了:“車震,一晚上用完了半盒套,來來來,還想問什么?需不需要給你報個戶口?”
“你確定都做了措施?”程修明看著妊娠八周的字樣,仔細問。
那晚上其實不止半盒套的次數。
那天是八年后的重逢。
她是被喂了藥,不依不饒。
他掙扎了八年,純發泄八年來的擰巴情感,也跟瘋了差不多,怎么可能輕易放過她。
林皓宇給她下得藥性是猛的很,大十幾個小時,笨重的大g都震了大半夜。
只是做到中途,她嫌不舒服,他也索性不用了。
厲時雁額角青筋跳了跳:“到底什么事?”
程修明聽著他這語氣,就知道答案,嘖了一聲,心情有點復雜:“厲大醫生,你可能…”
吞吞吐吐的,聽著就讓人燥:“不說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