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鄭麗臉色蒼白,嘴唇發(fā)紫,呼吸急促。母親李秀花眼圈紅腫,顯然哭了很久。父親鄭大山神情嚴肅,三個哥哥和嫂子們也都一臉擔憂。
"昊子回來了!"母親看到鄭昊,眼淚又流了下來,"你快看看麗麗,這孩子燒了三天了,怎么都不退。"
鄭昊快步走到床邊,伸手摸了摸小妹的額頭,滾燙得像火炭一樣。他又看了看小妹的神色,發(fā)現她的眼神有些呆滯,對外界的反應很遲鈍。
"麗麗開始發(fā)燒的時候有什么癥狀?"鄭昊問道。
"先是說肚子疼,然后就開始發(fā)燒,"母親回答,"村里的張大夫說是感冒,給開了些退燒藥,可是吃了不管用。"
鄭昊仔細觀察著小妹的癥狀:高燒不退、意識模糊、呼吸急促,還有臉色蒼白。這些癥狀讓他想起了前世在醫(yī)院見過的一種危險疾病。
"不行,得馬上送醫(yī)院,"鄭昊堅決地說道,"這恐怕不是普通的感冒。"
"可是張大夫說"母親有些猶豫。
"相信我,"鄭昊打斷母親的話,"現在馬上送縣醫(yī)院,不能再耽擱了。"
父親鄭大山看到兒子嚴肅的表情,立即站起身:"行,聽昊子的,三兒,你去將拖拉機開來,明天我跟大隊解釋。"
半個小時后,一家人坐著拖拉機連夜趕往縣醫(yī)院。夜色中,拖拉機的突突聲在山路上回響,車廂里,鄭昊緊緊抱著小妹,心中默默祈禱著。
縣醫(yī)院的急診科里,值班醫(yī)生是個年輕人,姓劉。他簡單檢查了一下小妹,然后對鄭昊一家說道:"就是普通的感冒發(fā)燒,打個退燒針,吃點藥就好了。"
"不對,"鄭昊搖頭,"這不是普通感冒。你看她的癥狀:高熱不退三天,意識模糊,呼吸急促,還有這種特殊的臉色蒼白。這很可能是敗血癥。"
年輕醫(yī)生愣了一下,然后有些不高興地說道:"你是醫(yī)生嗎?我學了五年醫(yī),還會看不出來是不是感冒?"
"我不是醫(yī)生,但我確定這不是感冒,"鄭昊堅持道,"敗血癥如果不及時治療,會有生命危險的。"
"胡說八道!"年輕醫(yī)生的聲音提高了,"敗血癥哪有你說的這么簡單就能診斷出來的?你以為你是誰?"
"請幫我叫你們的主治醫(yī)師來看看,"鄭昊冷靜地說道。
"深更半夜的,你以為主治醫(yī)師是隨便叫的?"年輕醫(yī)生很不耐煩,"就是感冒,打針吃藥,不要胡攪蠻纏。"
眼看雙方僵持不下,鄭大山站了出來:"醫(yī)生,我們相信你的專業(yè),但是這孩子確實燒得厲害,能不能請有經驗的老醫(yī)生來看看?我們愿意多花錢。"
年輕醫(yī)生看了看鄭大山軍人般挺直的身板和冷酷的眼神,頓時語氣緩和:"我去叫主治醫(yī)師,但是如果確診就是感冒,你們可別鬧事。"
十分鐘后,一個五十多歲的主治醫(yī)師匆匆趕來??h醫(yī)院的內科主任,經驗豐富。
王主任仔細檢查了小妹的癥狀,測了體溫、聽了心跳、看了瞳孔反應,臉色逐漸嚴肅起來。
"馬上抽血化驗,"王主任對護士說道,然后轉向年輕醫(yī)生,"小劉,這個病人的癥狀確實不像普通感冒。"
半個小時后,血化驗結果出來了。王主任看了化驗單,臉色更加凝重:"白細胞計數明顯升高,中性粒細胞比例異常,確實是敗血癥的征象。"
年輕醫(yī)生看了化驗單,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