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儀施施然行禮。
“看來陛下那邊是有十萬火急的事了,殿下去處理就好,民女這類不需您操心。”
黎晏書點點頭準備離開。
但這會兒,他緩緩回目,眼神格外復雜地掃視了沈妙儀一下。
“莊晚喬,你適可而止,剛剛若不是你慫恿宋嫣然,她至于這般胡作非為。”
【啊,原來殿下不是局外人。】
【早做什么去了,非要鬧到現在追妻火葬場?】
這已是實錘的警告了,說完,黎晏書白了莊晚喬一眼。
他從來沒有將莊晚喬叫過“莊晚喬”,今日這連名帶姓的一次稱呼讓莊晚喬明白,他們兩人之間的距離是真的漸行漸遠了。
至于黎晏書在叫沈妙儀的時候,卻是溫情款款的“知晚”兩個字。
這會兒,她內心劇痛,如席卷過一片狂風一般空茫。
黎晏書未給莊晚喬打招呼,已是跟著太監行色匆匆朝乾坤殿而去。
此刻,等黎晏書離開,只剩下沈妙儀和莊晚喬,莊晚喬明顯感覺沈妙儀不懷好意,這會兒自然是膽戰心驚的。
“夫人這是要走嗎?”沈妙儀問。
莊晚喬在聽到這聲音以后,臉色頓時變的煞白,就連面頰上的紅色也抽離的一干二凈。
“你到底是誰?”
莊晚喬驚疑不定的看向沈妙儀,沈妙儀嫣然一笑,就這么盯著莊晚喬看。
“夫人,我自然不會鬼魅了,知晚倒是好奇的很,沈妙儀已死去快一年了,按理說你也該做王妃了,怎么如今還是外室的關系?”
“外室?”
這一下,如踩在了貓咪的尾巴上,莊晚喬尖叫了一聲。
沈妙儀步步緊逼,就這么勇黑洞洞的眼思思的,如鷹隼一樣盯著莊晚喬。
“夫人也沒必要好奇,知晚哪里知道你們王府的骯臟事,只是胡亂猜測罷了。”
莊晚喬聞言,絲毫沒有放松。
【知道“王府的事”?】
【妙妙:我還就一清二楚了,你還有什么要請教的?】
莊晚喬的臉色白得嚇人,她自己像極了從墓內鉆出來的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