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子的聲音,早已帶上了酒后沙啞,若有似無的在他耳旁搔刮。
“因為他們,本來就豺狼啊,只是平時把爪牙藏起來了而已。”
“不用藏了,當然是要張牙舞爪的。”
說到這,她還無意識輾轉了一下,尋找一個更舒服的姿勢。
這一下,卻讓兩人身體貼合得更加緊密,再無一絲縫隙。
林書文呼吸微微一滯。
他不是什么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前世今生,形形色色也見得多了。
可像桃子現在這樣的,還真沒見過。
大膽、直接,又脆弱,帶著種義無反顧的破碎感。
現在的她,和白天甜美可愛的樣子判若兩人,那帶著某種癲狂的性感,正愈演愈烈。
像是懸崖峭壁上,最艷麗的毒花。
帶著某種致命的危險,和同樣致命的吸引力。
就在這時,他又感覺身側的沙發,微微陷落了一下。
他轉過頭,正對上龍崽滿是不服氣的眼睛。
女孩看著桃子毫不避諱,幾乎整個人都掛在林書文身上的姿態,早就暗暗咬牙。
酒精是最好的催化劑。
特別是在這迷幻又曖昧的氛圍下。
將她心里那一點點不甘與沖動,無限放大。
本就對林書文有了些的微弱好感,被桃子一刺激,好像變得無比重要。
心下一橫,也學著桃子的樣子,將自己的身體緩緩靠了過來。
只是,到底沒到那一步,到底有些害羞。
就算一時沖動,也只是將自己的肩膀,輕輕靠在了林書文手臂上。
靠得不算緊,那份溫熱在這種氛圍下,卻同樣清晰。
這與人貼近的感覺,讓她那長久未與他人接觸的心,有了些小小的踏實感。
然后才有些委屈巴巴的,帶著鼻音道:“反正現在啊”
“我是看誰,都感覺他在裝模作樣!”
說到這,她還抬眼狠狠瞪了瞪林書文,一副“說的就是你!”的樣子。
身子卻依舊不動如山的靠在他身側,沒有絲毫要離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