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就在李懷真父子在書房中商量事情的時候,張謫仙和沐矜雪也在商量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可以了,矜雪師妹,先把劍收起來吧!”
沐矜雪依言收起知雪劍,秀眉微蹙。
盡管以驚人的速度掌握了寒月劍法第一式的要領,可在這之后,無論沐矜雪練習多少次,所使出來的月照霜雪都沒有明顯的進步,仿佛進入了瓶頸期一樣。
張謫仙對此似乎并不意外,對失落不解的沐矜雪解釋道:“矜雪師妹,寒月劍法本就是一門專門用于滅殺妖物的道術,也正因如此,沒有足夠的殺意,你再怎么練習也不可能發揮出這套劍法本來的威力。”
“師兄,你的意思是……”
張謫仙一眼看穿了她的想法,搖搖頭道:“師妹千萬不能急躁,你身負真仙靈脈,將來能比仙天絕大部分修真者都要走得更遠。進入妖域,哪怕是化神期的大修行者也有隕落的風險,更何況現在的你。”
“對了師妹,你還沒決定好要拜入哪座靈峰嗎?”
沐矜雪想了想,還是決定對張謫仙坦白:“其實,小女子想要拜入濯墨峰,學習他們的墨觀山河之術。”
張謫仙微微訝異:“真想不到,原來師妹你的選擇竟然是濯墨峰!我想,要是那位許墨峰主知道這消息,一定會高興得睡不著!”
“只是……”沐矜雪又接著道,“張師兄和另外兩位峰主付出了那么多,矜雪每每念及此處,便覺得對三位虧欠過甚。其實,矜雪只是想學習那一門墨觀山河之術,并非對濯墨峰很感興趣。”
“這樣……不過師妹,先不管最后要加入哪座靈峰,現在雖說仙天暫停了對練氣期弟子派發仙丹,但身為真仙靈脈,師妹你并不在該項決議的影響范圍。我想,無論是哪一座靈峰的峰主,都會愿意將手中寶貴的仙丹全部用在你身上。”
“那么,師兄是希望我能早日離開江中城,去往仙天專心修煉嗎?”
張謫仙遲疑了片刻:“其實,師妹你就算上了仙天,能夠得到的修煉資源也不會有太大的變化。仙天真正有價值的仙丹仙器以及心法功法,其實都掌握在諸如長老和峰主此等大人物手中,在下能夠傳授師妹寒月劍法,也是在得到家師準許的前提下進行。”
沐矜雪靜思一會,眼中忽然閃過一抹亮光:“那小女子更應該去長城!”
“為什么!?”
張謫仙大驚且不解,他可沒想到沐矜雪在一番勸說下居然會選擇了長城這條路!
沐矜雪抬手捂著胸口道:“其實,自從靈脈覺醒后,小女子總有一種強烈的不安之感,就好像,有某種污濁而強大的存在已經盯上了我,如果小女子不盡快成長起來,在不久之后,小女子就會被那個存在吞噬!”
張謫仙驚訝不已,沐矜雪這番話乍聽之下毫無根據,可張謫仙知道她絕對不會無緣無故說出這種話。
實際上他也聽過一些傳聞,真仙靈脈自覺醒起就與天道產生共鳴,因此能隱約窺見碎片化的未來,就比如現任宗主無念真人,他便是預見了未來,提前做好相應的準備,才讓仙天度過了一次可能招致覆滅的巨大危機。
如果說沐矜雪也得到相應的能力,那么她剛才所說的就不是空穴來風,而是極有可能成為現實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