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南梔只感覺大腦一片空白,踉蹌后退幾步,向后摔倒,好在幾女眼疾手快將其接住。
“公主!公主!”
雪兒見小醫仙正在給南梔急救,這才微微放下心,對太監怒斥道:“大膽奴才,連圣上的謠都敢造,此乃欺君之罪,當誅九族!”
小太監跪在地上不停磕頭:“雪兒小姐,奴才怎敢在這種天大的事上撒謊,陛下還特別讓我把傳國玉璽帶出來交給公主!”
與此同時,南梔猛地站起身,從過去一把搶過手中的錦盒,打開后露出金鑲玉的傳國玉璽,受命于天,既壽永昌。
“這是真的玉璽,明明我走的時候父皇還好好的,為什么會駕崩?你這個狗奴才回答我為什么!為什么!”
小太監哭著道:“是朱思勃,那白眼狼在深宮軟禁,特別將媚娘以及其他影衛調走,他用什么解藥,讓原東廠那群暗衛都聽命與他,又策反了不少御林軍……”
“駕崩了?父皇真的駕崩了?他死得好!不,他是我父皇……”
南梔被幾女攙扶到椅子上靠坐,兩行清淚順著南梔白皙的臉頰流淌落下,一會哭一會笑。
她恨南昭帝,恨他的弒父,可這一刻南梔腦海中都是從小到大,南昭帝對她的好,雙眼滿是慈祥地看著她長大。
幾女面面相覷,也不知道該如何勸導。
良久后南梔才緩緩站起身:“通知衛淵,集合全部兵力攻入京師……不,不能,現在的對手是阿提拉!”
南梔用手揉捏太陽穴:“冷靜下來,我現在必須要冷靜下來,衛淵最大的對手是阿提拉,為國為民為己也都不能戰敗!”
南梔看向幾女以及地上跪著的小太監,展現出臨危不亂,一國之母的決斷;“在衛淵打敗匈奴之前,這件事必須要保密,誰都不要傳出去擾亂衛淵的心,聽懂了嗎?”
大魏京城,皇宮,御書房。
南昭帝看著眼前懸掛房梁上的白綾,可憐巴巴地看向朱思勃:“兒啊,朕可是你的親爹,你…你真要弒父?”
“你不就是想要皇位?拿走,給父皇我打入冷宮軟禁一輩子,只要不死就行,可以嗎?”
一旁渾身顫抖的汪滕,對朱思勃道:“勃哥?真…真要刺王殺駕嗎?我…我害怕……”
龍袍加身的朱思勃看都不看汪滕,而是表情猙獰地露出一絲冷笑,對南昭帝微微搖頭。
“誰活你都不可以活,本來我還不想殺了你,要怪就怪你的愚蠢,你知道現在衛淵手握多少大軍嗎?你知道我有百分之九十把握,衛伯約是裝病,你知道南梔早就心歸衛淵了嗎?你知道……”
朱思勃一連說出無數真相,南昭帝也不知是真信還是假信,連忙道:“朕信了,朕都信了,等衛淵回來朕就給他砍了……”
“晚了!都是你的養虎為患,導致現在任何一方勢力都無法與衛淵抗衡,只要你這廢物還在位一天,這江山早晚姓了衛,為了我……朕的南家千秋萬代,相信先皇絕對不會怪朕的。”
朱思勃搶過汪滕手里的劍:“父皇,本想你畢竟是天子,不可刀劍加身,可你既然如此不以大局為重,那兒臣只能動手了!”
“等一等!”
南昭帝知道今日難逃一死,也干脆不求饒,站起身,整理下衣冠,一腳踹在汪滕側腰上。
“朱思勃就算了,你一個死太監持劍見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