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維炯十分生氣,一抬腳,一腳把一張椅子踢翻了說,八哥,我不是說你,你這樣子,還能當商南邑區委書記嗎?連你都慌亂成這樣,你說,咋開展工作?再說了,不就是告訴你一些消息嗎?至于嗎?
那你說咋辦?
咋辦?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出辦法,周維炯說,就你目前的狀況,我建議你先坐下來喝杯茶,休息一下,我們才能共同謀劃。
維炯,你說的很對,還是八哥我不如你呀,漆德宗說,我不是害怕,我也不是窩囊,我是擔心職責呀。
漆德宗慢慢冷靜下來,周維炯也坐下了,喝了一杯茶水說,莊園周圍,都有人嗎?
有,四個角每個角一個人,他們都是莊稼人,干活順便盯梢。
嗯,很對,你這樣搞,也是謹慎的表現。如今,不謹慎也不行了,周維炯說,謹慎不代表什么都不干,也不代表我們怕事。我們有能力干成的事業,因為謹慎不夠,失敗了,是最可惜的,也是無能的表現。
哎,你說的對呀,我剛才失態,你應該理解你八哥的心情。
周維炯看半天,還是說,我不理解,也不能原諒,你知道為啥嗎?
為何?
是因為你剛才說出的那番話,你想過沒有,那番話,還能說明你是g黨員嗎?
咋了,我說錯了嗎?漆德宗說,不都是從我們黨的利益出發,才說出那一番話嗎?
哎,咋說呢?到現在還沒有認識到位,周維炯說,我是指你考慮的問題,和考慮問題的角度錯了,也就是出發點錯了。
出發點錯了?
你作為商南邑區委書記,動不動考慮自身的得失,害怕對不起這邊的黨員,害怕被伯父責怪,說個老實話,真要是這些,周維炯搖搖頭說,你當商南邑區委書記不合格,甚至,你就不夠一名黨員的標準。
為什么?
為什么?八哥,你讀書比我多,你帶人坦誠,你做事寬宏大度,還能一碗水端平,這就是這邊黨員代表都選你當區委書記的結果。可是,你當上了,遇到困難,你卻想入非非,從自身利益出發,從脫不掉責任出發,從家族得失出發,應該嗎?難道,這樣就是商南邑區委書記?要是這樣,也符合條件的話,我不敢茍同。
維炯,表弟,你說的很對呀,真的很對,一語點醒夢中人呀。是的,人呀,要是赤條條的時候,還知道自己是人,但如果穿上衣服,特別是華麗的衣服,那么,人心就會變,考慮問題也就變了,就會認為那個穿得最美的人,才是美女。哎,啥叫被蒙住眼睛,這些高位,這些利益,就是華麗衣服,是蒙住眼睛的一雙手呀。
佩服,八哥,都選你當這個書記,還是對的,周維炯說,你也別計較,我還是佩服八哥的——佩服八哥的坦蕩,無論遇到什么情況,只要有人提意見,你一旦認為是對的,就采納。我這個表弟也很幸運遇到八哥你呀。哎,不再多說了,我還有事情,我只是說,知道了,我們就應該研究,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這才是當下最為關鍵,也是最緊迫的事情。
你說咋辦?你別忙走,說說你的意見,漆德宗十分懇切。
嗯,那好吧,但是,我還是爭取走早些,周維炯說,從這件事情看,是好事,最起碼蔣書記沒落入敵手,還有一個也就是打入我們內部的敵人,還沒到急著要暴露的程度,也就是常說的狗急跳墻,說明這段時間還是安全的,也是寶貴的。咋辦?依我看,必須提前,才能獲勝。自古道,兵者,詭道也。兵運都是隨機而動,不可能墨守成規。從蔣書記來到現在,已經很長時間了。這段時間,登記了黨團情況,制定了起義計劃,并把主張包裝后宣傳出去了,這些都是成熟的標志。既然成熟了,就是最好時機。
你是說當下就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