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起掩下翻涌的心緒,恢復(fù)了一貫的溫和無害:
“我知道了。抱歉,今晚許是喝多了酒,有些沖動。希望不會給你帶來困擾。”
林傾月淺笑:“你且放心,我沒那么容易被困擾。”
他倒是希望她能因此困擾,那至少說明自己在她心里不一般。
“那往后我們,還能像以前一樣嗎?”
“自然可以。”
林傾月笑著回答,只是臨了補了一句,“不過你的符箓之術(shù)已經(jīng)學(xué)得差不多了,以后不必再每晚來我家學(xué)習(xí)。往后只需自己勤加練習(xí),熟練掌握即可。”
東方起默了默后,才慢慢道出一句:“好。”
“行了,天色不早了。再不出去,宮門就該落鎖了。你也不必送了,早點回東宮吧。”
林傾月說話間,瀟灑地?fù)]手離去。
月色下,她步履輕快,剛才發(fā)生的事似乎完全影響不到她。
可東方起知道,她還是介意了。
否則,不會謝絕自己登門。
此刻,他有些后悔不該這么唐突地表明心意。
就算她心里還有別人,就算那人已死,成了她心頭永遠(yuǎn)的白月光。
可若是時間久一點、再久一點,或許自己也能走進她的心里。
接下來的幾天里,林傾月和東方起,一個忙著玄鏡司里的案子,一個忙著接待凌真王子。兩人各懷心思,各主其事,沒有再見。
謝守正、紅瑤等人通過幾天的摸排調(diào)查,最終確定了一戶可疑的地方。
那是,京城最好的酒樓——天香樓。前段時間,玄鏡司的人還曾在聚餐。
由于酒樓要儲存食物、酒品,因此酒樓后院設(shè)有一間大型的冰窖。
紅瑤和謝守正去天香樓排查的時候,在地窖入口處嗅到了若有若無的尸體氣息。
玄鏡司。
謝守正對林傾月道:“現(xiàn)在問題在于,天香樓的冰窖最近一直處于封閉階段,且外面還上著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