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速把地上的虎符撿起來,然后扔到了垃圾桶里,緊張地解釋道:“這事兒都怪我,我真不知道怎么回事,這東西不是除妖用的嗎?怎么還能把人給傷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把我推到了衛(wèi)生間打開水龍頭沖洗我的手心給我降溫。
她低著頭,我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但她看上去確實很著急的樣子。
我抿了抿嘴唇,想了想還是詢問道:“你是在哪個店鋪買的?點進(jìn)去讓我看看。”
“好。”她點了點頭松開我沖水的手,然后回臥室去拿手機(jī)。
過了一會兒她回到衛(wèi)生間,神色尷尬地道:“那個、我用的是另一個手機(jī)號買的,這個手機(jī)里沒有,要不等我們回城里以后再給你看吧?”
我動了動嘴唇,是想說什么來著,最后我又沒說了。
我的傷不嚴(yán)重,安慰了她兩句讓她別往心里去,洗個澡過了今天晚上再說。
她沒心沒肺的性格有事從來不往心里去,聽我說沒事她也就真不當(dāng)回事了,帶上睡衣就去洗澡,我笑了笑拿她這性格沒辦法。
我把她買的那些工具全部都撿起來丟回進(jìn)了密碼箱,唯獨垃圾桶里的那個降妖虎符沒有用手拿。
我蹲在垃圾桶旁邊,盯著這個降妖虎符看了很久,思緒有點混亂。這東西我碰不行,可是剛剛夏蕓順手就撿起來了,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它是只針對我一個人嗎?
我思慮了一下,找了個東西把它夾出來后用塊紅布包了起來去了隔壁房間找葉凌淵,請他看看這符有什么問題。
“啊~”
我準(zhǔn)備敲門,卻聽見房間里傳來一陣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一個女人的呻吟聲叫得很放蕩,還有男人喘息的聲音。
這是什么聲音我還能不知道嗎?
白天還和我談?wù)摶榧蓿@會兒不知道去哪里找了個女人快活上了。
我手機(jī)握著紅布包裹的手不自覺地捏緊了,指關(guān)節(jié)發(fā)白,一股子酸澀的情愫不留余地地襲擊了我。
騙子!
果然天下沒有一個男人是好東西。
我轉(zhuǎn)身回了自己的房,關(guān)上門的瞬間胸口的怒火更慪了,但我有什么身份和立場去質(zhì)問他?
我的心里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知道我和他不可能扯上感情,但我的心里就是有一種揮之不散的堵塞感,不上不下。
我伸手搓了搓自己的腦袋,把頭發(fā)揉得亂七八糟,這樣好像解氣了一點。
夜里怎么也睡不著,我索性坐了起來到陽臺去吹風(fēng)。夏日的風(fēng)在夜里有幾分清涼,昏昏沉沉的思緒被風(fēng)一吹倒是清醒了不少。
陽臺這個位置是可以看到隔壁房間的燈光的,那人已經(jīng)熄燈了,此時此刻正抱著別的女人睡得香甜吧?
越想越郁悶的時候,我突然覺得迎面吹來的風(fēng)夾雜了一股陰氣,越過我的身前從我身后貼著背脊爬上來,陰寒的氣息讓我的汗毛一根一根的都豎了起來。
我本能的回頭,黑如濃墨的房間里是一雙淬了兇惡陰毒的紅色眼睛死死的盯著我,我的心臟猛地一抽,反應(yīng)迅速地起身。
也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雙眼睛又消失在了黑暗中,仿佛我剛剛看到的都是錯覺一樣。可陰氣還沒有散去,我很確定我不可能看花眼。
我沖進(jìn)了房里,開燈四處查找了一遍,除了床上熟睡的夏蕓,房間里確實沒有第三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