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內門外,僵持成兩個世界。
那些難聽話不僅是侮辱了明毓,也侮辱了陸忱。
可傅斯年沒有資格這么羞辱陸忱。
“這種人?”傅斯年俯身,挑起明毓的下巴。
光這一個動作,就讓明毓和陸忱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我是哪種人?嗯?是在你私奔鬧得全國皆知的時候娶你的人?還是三年來,毫無怨言養著你,縱著你,慣著你的人?”
明毓和他對峙一秒就敗下陣來。
她覺得傅斯年像索命的惡鬼,抓著她就要牢牢鎖住,讓她一點喘息都不得空。
下巴越來越疼,疼得她無心思考怎么回傅斯年的話。
陸忱上前一步,將他的手腕抓住,制止了他進一步給明毓造成壓迫感。
傅斯年毫不猶豫甩開,“別碰我,我嫌你臟。”
陸忱面不改色,“你跟小毓已經離婚了,不管她跟誰在一起都是她的自由。”
“是哦?!备邓鼓甏鸬米匀?,喜怒不辨。
下一秒,他驟然變臉,抬腳踹在了陸忱的腹部。
好在陸忱也不是吃素的。
后退幾步就穩穩站住,毫不猶豫朝他撲了上去。
陸忱這三年沒少鍛煉,學了很多格斗術,打架的時候有意控制力道,他并不想跟傅斯年斗得你死我活,那樣沒意義。
但傅斯年招招可都是奔著讓他死的勢頭打出來的。
拳頭不夠,他就拿起所有可以拿的東西往陸忱身上砸。
一點都不顧忌會不會出人命。
“傅斯年!”
明毓急的大喊,樓道里的聲控燈滅了又亮。
但兩個男人沒有一個聽她的。
明毓無奈,抄起門口的雨傘,一把朝傅斯年的后頸砸去。
這是她第一個主動攻擊別人。
但她實在沒辦法了。
傅斯年像瘋了一樣,再不讓他停下來,他真的會搞出人命。
“你給我滾!”
傅斯年聽到這句話以后就站定在原地,摸了摸被打過的地方,更來勁了。
“我現在挺好奇的,我要是當著你的面把他弄死,你會不會恨我一輩子?”
明毓手腳開始發抖,先看向沙發,那里有手機,她可以報警或者叫救護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