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斗場那巨大的屏幕上,瞬間閃爍起光芒,清晰地播放出兩位選手的詳細資料。
只見屏幕上一邊顯示著:「周家周小霞,年齡
32,武徒七階,武學:十二路彈腿」。霞姐的照片映入眾人眼簾,照片中的她眼神堅毅,渾身散發著一股不服輸的勁兒。
vs
另一邊顯示的是:「岑家袁盛,年齡
38,武徒七階,武學:八極拳」。袁盛的模樣出現在屏幕之上,他面容冷峻,身上透著一股久經沙場的狠勁。
屏幕下方的小字開始滾動,像在為這場對決注解。
「十二路彈腿」幾個字旁,跳出一行動態小字:華夏武學中以“活”著稱的經典腿法。講究腿起如鞭,落如箭,踢、蹬、掃、彈間藏著七十二種變招。練到極致時,腳尖能點碎青磚,腳跟可踹裂木柱,更絕的是連綿不絕的攻勢,一腳未落二腳已至,像急雨打在窗欞,讓人根本喘不過氣。
有老武者在后排咂嘴:“這腿法,得是童子功打底,每天踢斷三根木樁,十年才能練出這份靈動。”
而「八極拳」的注解則透著股沉甸甸的力道:以“剛”立身,發勁如雷。講究寸勁爆發,肩催肘、肘催拳,一拳出去能崩碎石板,看似短距的發力里藏著千鈞之力。練這拳的人,胳膊常年泡在鐵砂里,拳面結著厚厚的繭,打出去的不是拳,是能掀翻桌子的重錘。
有人指著屏幕上袁盛的拳頭:“看見沒?指節比常人粗一圈,這是硬生生砸出來的。”
光與影在屏幕上糾纏,左邊是靈動如電的腿影,右邊是沉猛如石的拳風。
整個格斗場的空氣都跟著這兩列信息繃緊了,連聚光燈的光柱都仿佛在微微震顫——所有人都知道,這場武徒七階的對決,從來不是簡單的數字比拼。
是十二路彈腿的“活”,能否纏碎八極拳的“剛”?
是
32歲的凌厲,能否破開
38歲的沉厚?
屏幕的光芒映在觀眾們的臉上,一半亮一半暗,像提前為這場對決染上了勝負未卜的底色。
張耀輝站在擂臺中央,雙臂肌肉微微賁張,左手如標桿般驟然舉過頭頂,袖口因這猛地一抬的動作繃緊,露出腕間那道常年握麥克風磨出的淺痕。
聚光燈的光柱恰好落在他高舉的手掌上,指節分明的手型在強光下投下清晰的陰影,像塊懸在兩人之間的鐵牌。
“我宣布……”他的聲音先沉后揚,氣勁順著喉結滾動注入字句,在空曠的格斗場里撞出第一聲回響,“比賽……開始!”
最后那個“始”字尾音還沒落地,他的身影已化作一道灰影。
腳尖在暗紅色防滑墊上只一點,整個人便如被彈射的利箭般向后掠出,鞋跟擦過臺面的瞬間帶起幾縷橡膠碎屑。
觀眾席前排只看到一道模糊的殘影閃過。
下一秒,張耀輝已穩穩貼在擂臺邊緣的防護網旁,后背幾乎與冰冷的合金網面貼合,右手還保持著護在身前的姿勢。
他垂眸掃過自己剛站過的位置,那里的空氣似乎還殘留著兩人對峙時的緊繃。
作為內勁三重的武者,尋常拳腳確實傷不了他,但裁判被選手招式波及的畫面要是傳出去,怕是要成為川府武道圈半年的笑料。
他目光卻死死鎖在擂臺上——好戲才剛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