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芍聽到裴詠這句話,心底有些五味雜陳。
她與沈清安,原本是想借由這件事情,徹底讓武將有發言之權,可是沒有想到,反而是更讓朝堂,成了宋太傅一門的一言堂。
“這件事情我會去的,裴叔不必如此自責。”她嘆氣,“我想事情,還是有一些太簡單了,本以為將這些在京城中會擰成一股的京官打散,就會有武將的出頭之日。”
“卻不曾想到底是我太想當然。”
江芍于此事上有些挫敗。
“你也不必如此苛責于你自己,千百年來,總算有人要為武將說話了,只要你能堅持,便是進步。”
裴詠寬慰道。
江芍點點頭,躬身行禮:“我所問之事已經解決,就不打擾裴叔了,先行告退。”
裴詠點點頭。
“對了裴叔,這個案子皇上下旨,說是叫我協辦,若還有你覺得難辦的人不好去抓,叫我去就是了。”
江芍說完笑了一下,扭身離開。
裴詠站在屋內,看著她的背影遠去,最終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他道:“芍兒,你可真是跟你爹一樣爭氣。”
言罷,也回頭進了內室。
“我爹與你單獨說了什么?”
江芍剛從屋內出來,裴珩我迫不及待的問她。
她想到裴詠剛剛窘迫的神情,想來也是不想晚輩看不起他,以為他趨于淫威。
故而道:“也沒什么大事,只不過,是叫我明日去抓那個宋城而已。”
裴珩點點頭,“本不是什么大事,我爹怎么弄得如此神秘,我還以為,是什么我不能聽的事呢。”
他又迅速將此事拋諸腦后,“對了,江芍,方才,我聽陳小姐說,你和王爺的婚事將近,你們婚期幾何啊?”
江芍有些疑惑的看著裴珩,“裴叔說你們會待到我婚期之后再走,你怎么會不知我婚期?”
他有些愣住,“是嗎?我不曾聽我爹與我說過。”
裴珩撇撇嘴,“罷了,估計又是覺得這種事情我知不知道無所謂吧,你快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