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靳琛沒再打擾她,轉身去了衛浴室。
一夜未眠,現在又困又乏,沖了一個熱水澡后,洗漱又刮了胡子,整個人才感覺到幾分活氣。
之前讓人送來了幾套他和宋晩的換洗衣服,還有洗漱用品。
此時,他換了一件黑色薄款高領毛衣,黑色長褲,整個人看起來沉穩又內斂。
眉眼間也溫潤許多。
他剛走到病床前,宋晩就嗅到一股清冽的沐浴露香。
緊接著,這股淡香越來越近,是傅靳琛自身后將她緊緊摟入了懷中。
她剛欲掙開,丈夫溫熱的薄唇燙落在她后頸上,宋晩往病床內側挪了挪,躲開了。
抗拒他任何的碰觸。
但是,傅靳琛又一把將她撈入懷中。
見她又要掙扎時,干脆抱得更緊,近乎請求的語氣,在她耳邊低聲道,“阿晩,我很困,我只抱著你睡一會兒,行么?”
宋晩眸底霧氣彌漫,轉過身時,用力將他推開。
她沒有說話,卻以一種厭惡的眼神瞪著他。
用實際行動表達自己的態度。
傅靳琛深深吸了一口氣,見妻子厭惡到不愿意跟他同處一個空間,他從病床上翻身下去,“好,我離你遠些,你好好躺著休息?!?/p>
說完,他抬步走到了旁邊的沙發上躺下了。
沙發不及他身高,以至于那雙大長腿無處可搭。
他仰面躺著,一只手搭在額前,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睡著了。
宋晩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才躺回病床上。
身體上的極度虛弱,加上心力交瘁,很快她就昏睡了過去。
只是睡夢中,感覺身體越來越熱。
那股熱,并沒有讓她不舒服。
反而有一種很踏實的感覺。
一夜無夢。
這一覺睡得很沉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