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茅山派的事情后,宗主云濤突然對著齊一問道:“師弟,師叔他老人家身體可好?許久不見,甚是想念,為何師叔不回橫山來小住幾日?弟子也好盡盡孝道。”
聽到宗主問及師父,齊一內心陣陣酸楚,不過他還是面無表情的躬身答道:“多謝宗主掛懷,師父他老人家身體很好,還讓我代他問宗主好。師父的性子師兄是知道的,閑云野鶴慣了,就喜歡云游四方,在山上也待不住的。”
云濤點了點頭,不過他清楚齊一說壽光長老向他問好這事情必然是編撰的,只因他太了解這個橫山宗的太長老了,雖然他曾經在橫山宗內訌之時全力扶他上位,保他坐穩了宗主的位置。
但他從來對自己都是不冷不熱,對自己也并不像對他徒兒云陽那么親近,這些云濤都心知肚明。
不過有些關系大家看破不說破,更不會為了一些事情撕破臉皮。
云濤突然又問道:“師弟,師叔可曾帶有什么書信回來?”
齊一愣了一下,感覺他這話中有話一般,想想是自己想多了,于是連忙說道:“師父并未帶書信給宗主,除去巨妖后,他便直接離開八厄山,云游四海去了。”
云濤微微皺著眉頭點了點頭,然后沒再多問。三人又閑聊了一陣,齊一講了一下這趟下山的趣事,但半個字也沒提及那南樓雙煞在半道上劫殺他,想要奪取油皮密旨的事情。
這事情沒調查清楚之前,任何人都不能提及一個字。
齊一在宗主云濤的寮庭內待了兩個來時辰,這才起身告辭準備回去歇息。
云濤讓常林送送齊一,躬身行禮后,齊一便和常林一同走出了宗主寮庭。
剛走出宗主的大寮庭沒多久,齊一便見到一名年輕的女修低著個腦袋,快步往這邊走來。那女修皮膚白皙,面容姣好,甚有姿色。
原來這閭山派和其他道教門派有所不同,男女無需大防,歷代得道的女仙不少,并不避諱男女同修之事。比如閭山派祖師爺九郎真君許遜,便收了陳靖姑、林九娘、李三娘和張覓娘等眾多女弟子,后來個個得道封仙。
自那以后,閭山派一個道觀內,師父可以收男弟子,也可以收女弟子,乾道和坤道可一同打坐念經,同吃同修,共同生活在一個道場內。
齊一和常林碰上的那女修,一邊走著一邊眉頭緊鎖,仿佛心事重重。結果等她走近后,險些撞在齊一的身上,這才發現了前面之人。
“啊!抱歉。”那女修有些慌亂,連忙抬手道歉,卻并未抬頭。
齊一定眼一看,滿頭疑惑不解,這不是宗主師兄最后收的女弟子常玉嗎?她今年二十八歲,和齊一年紀相差不大,如今是金主宮臨水堂的堂主,算是橫山宗的高管。
見到她心神不寧,走路也不能好好的走。齊一正準備開口詢問情況,只見他身后的常林立馬沉著嗓子說道:“師妹你這是怎么了?沒頭沒腦的走著,險些沖撞了師叔。”
這時候那常玉方才清醒過來,抬頭望著齊一后有些慌亂,連忙躬身行禮著急的說道:“弟子拜見師叔,弟子有眼無珠沖撞師叔,請師叔責罰。”
齊一皺著眉頭說道:“無妨!心不在焉的,你這是怎么了?”
那女修常玉望了齊一身后的常林一眼,結巴著說道:“沒,沒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