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雪依和齊一母子二人再次團(tuán)聚,基洪甚是欣慰,不過他想著藥山上巫家事情正多,耽誤不得。
于是上前說道:“堂姐,你們母子好好相聚,我得回藥山去了,那邊諸多事情急需處理,日后有空再來相聚。”
雪依點了點頭,她很清楚此刻基洪重新奪回巫家權(quán)位后,人心不穩(wěn),那圣巫宮離不得他,于是對齊一說道:“孩兒,送你舅舅去山門處!”
齊一點了點頭,于是走上前去。
“這老賊,我得把他押回去好好懲處!”基洪瞪了那后奎一眼,于是上前一把提溜著他,與雪依道別后,和齊一一道往山門走去。
忙活了一晚上,此刻天已微明,日頭慢慢爬了上來。基洪提著后奎來到山門處,一把將后奎塞進(jìn)了轎內(nèi)。
他抬手做訣,念道一陣密咒后,那十來個抬轎大鬼又立馬現(xiàn)身出來,不由分說抬著二人往山下走去。
齊一送基洪后,又立馬回到圓覺寺內(nèi),母子二人再次相擁而泣,然后一同來到雪依的禪房內(nèi),繼續(xù)說著這二十多年的種種往事。
“孩兒,你師父他老人家可還好?”雪依連忙問道。
一聽此言,齊一黯然神傷,沉著嗓子說道:“娘,我?guī)煾赴肽甓嗲耙呀?jīng)坐化,仙游太虛去了!”
“什么?阿彌陀佛……”聽到此言雪依吃驚不小,連忙站起身來雙手合十,唱誦佛號。
那長老,可算是她的大恩人。沒有他,如何有自己兒子的今日!
于是齊一將發(fā)生在八厄山的事情又講給了娘親聽,那雪依聽完后嘆了一口氣說道:“孩兒,倘若不是長老強(qiáng)行用真力催動金符幫你煉制巨妖內(nèi)丹,他也不會耗盡體內(nèi)元?dú)猓@么早就魂歸太虛。唉!咱們一家子,欠長老的實在是太多了!”
齊一點了點頭,滿臉愧疚的極目遠(yuǎn)眺。他望著窗外那高潔的云彩,然后緩緩說道:“倘若師父知道我們母子今日團(tuán)聚,定然十分高興……”
雪依點了點頭,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說道:“如果你爹爹還活著,那該有多好!”
齊一見娘親說完后,又流出了傷心的淚水,這時后他突然想起一件事來,連忙沉著嗓子問道:“娘,我聽那邊巫家之人說起,后奎他們原本是沒有打算殺我爹爹的,可后來從山下來了一個神霄派的道士,與后奎密謀后,他們才對我爹痛下殺手!”
一聽這話雪依心頭一緊,連忙問道:“神霄道士?是個什么樣的道士?”
齊一說道:“基洪舅舅說當(dāng)年那道士與我爹爹年紀(jì)相差不大,身形不高,白胖文靜,與后奎走得很……”
“身形不高,白胖文靜?”雪依眉頭一沉,連忙打斷了兒子的話。
齊一點了點頭,說道:“他們就是這般說的,應(yīng)該是爹爹的同門師兄弟!只可惜方才忘了拷問后奎那老賊,不然一問便知。”
“趙元敬!”雪依眉頭緊鎖,沉思片刻后脫口而出這名字來。
“誰是趙元敬?”齊一好奇的問道。
雪依想了想后說道:“此人是你爹爹的同門師兄,當(dāng)年你爹爹和我結(jié)為伉儷,留在藥山后,他師門異常震怒,于是派了兩名道士前來尋他。一人叫著皺元豐,瘦高個,一人叫著趙元敬,正是白胖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