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齊一全力以赴地對抗著那云河老祖,大殿內的曹元真、秦本允以及那群正躲在大殿門口駐足觀望的神霄派道士們,一個個都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瞪大眼睛緊緊盯著,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那云河老祖突然皺起眉頭,開口問道:“小孩兒,你年紀輕輕,體內怎會有如此渾厚的真力?你師父是誰?”
齊一冷哼一聲,毫不懼怕地回應道:“這與你有何相干?倒是你,縱容自家后輩殘害他人,作惡多端!你這不是助紂為虐、為虎作倀又是什么?”
云河老祖聞言,眉頭皺得更緊了,他辯解道:“本座早已退隱多年,不再過問俗家之事,他在外頭做什么,都與我毫無關系。”
齊一冷笑一聲,提高音量大聲說道:“好一個與你無關!既然如此,那我便在此處將他誅殺,以報我爹爹的血海深仇,也算是替天行道!如何?”
云河老祖連忙搖頭,說道:“那可不行!你在外面如何處置他,我自然管不著,但在我這里,卻是絕對不行!”
“好一個絕對不行!虛偽至極!”齊一怒目圓睜,狠狠地瞪了云河老祖和那曹元真一眼,怒斥著說道。
說完之后,他突然發出一聲低沉的怒吼,仿佛全身的真力都在這一刻集中爆發。
齊一雙手緊緊握住,將源源不斷的真力如洶涌的洪流一般注入那五陰地絕火之中。
然而,無論他怎樣拼命地催動真力,那道烈焰卻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牢牢地束縛住,始終無法向前推進,更無法觸及肥胖老兒身下的神龕。
“呵呵,本座倒要看看,你究竟還能堅持多久!”云河老祖嘴角泛起一絲冷笑說道。
此刻他也一邊源源不斷地注入真力與齊一對抗,一邊悠然自得地說著。
齊一眉頭緊緊皺起,額頭上慢慢開始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他原本以為這肥胖老兒雖然修為高深、元氣雄厚,但畢竟年事已高,體力和耐力肯定不如自己。
然而,經過這么長時間的抗衡,他卻發現這老兒竟然毫無疲態,甚至連一絲敗象都沒有顯露出來。
眼看著齊一的真力逐漸不支,一旁的秦本允心中焦急萬分。
他瞪大眼睛,看著齊一苦苦支撐,終于按捺不住,高聲喊道:“齊兄弟莫急,且看我來助你一臂之力!”
話音一落,秦本允猛地舉起手中那柄法器巨鹿令,將全身的真力匯聚于其上。
接著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后大喝一聲,氣勢如同雷霆萬鈞一般,對著那神龕狠狠地劈了下去!
瞬息間,一道耀眼的紅光如閃電般的疾馳而去,帶著無盡的威力和氣勢,直直地撲向那云河老祖。
這道紅光猶如燃燒的火焰,熾熱而狂暴,仿佛要將一切都燒成灰燼。
紅光所過之處,空氣都被撕裂,發出尖銳的呼嘯聲。它的速度極快,如同一顆劃過天際的流星,讓人根本來不及反應。
眨眼間,紅光便已經逼近了云河老祖,距離他僅有咫尺之遙。
那肥胖老兒一見到秦本允出手后,他眉頭微微一皺,露出一絲不屑的神情,冷哼一聲說道:“小子,就憑你這點微末修為,也敢在本座面前班門弄斧?不過,你手中這茅山派的巨鹿令,倒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好法器!”
話音未落,只見那肥胖老兒突然騰出左手,手臂如同閃電一般迅速抬起,然后猛地一揮。
一道白色的罡氣如同一道強烈的閃電一般,直直地朝著秦本允劈去的巨鹿令激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