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齊一聽到“癩頭道人”四個字,心中不禁一緊,連忙追問道:“什么癩頭道人?如此大膽,他到底是什么來頭?”
那白玉兒搖了搖頭,似乎對這個癩頭道人的了解也頗為有限,只見她回答道:“恩公,我只記得他好像姓溫,其他的就一無所知了。”
“姓溫!癩頭道人……”齊一喃喃自語著,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他在腦海中飛速尋思著這個姓氏和稱呼,試圖回憶起是否曾經聽聞過這樣一個人物,但想了許久,卻始終沒有頭緒。
“恩公,這事都過去了,不用再理會他!”白玉兒見狀,連忙打斷了齊一的思緒。
她又關切地問道,“恩公,您怎么會到這里來呢?老法師他老人家可好?”
齊一心中一沉,他知道白玉兒口中的“老法師”指的是他的師父壽光長老。
由于當初并沒有將事情的詳情告訴白玉兒,此刻面對她的詢問,齊一不禁有些遲疑。
沉默片刻后,齊一點了點頭,輕聲說道:“好,都很好。”
然而,他并不想繼續談論這個話題,于是迅速轉移了注意力,抬頭看著白玉兒,問道:“對了,你怎么會到這里來呢?而且還得罪了這譚家莊的人?”
白玉兒嘆了一口氣,柔聲說道:“恩公,您有所不知,我自從離開那八厄山之后,便如同無根之萍一般,在這世間四處漂泊。也不知道是上天的指引還是冥冥中的安排,我就這樣不知不覺地來到了此地。”
齊一點了點頭,暗想她下山后,肯定吃了不少的苦。
她又說道:“或許是長途跋涉讓我感到些許疲憊吧,當我偶然間發現這座三官廟時,見它那破敗不堪、無人問津的模樣,竟讓我心生難受。于是,我稍作收拾,便決定將這里當作一個暫時的安身之所,打算住上一段時間后,再繼續前往其他地方。”
白玉兒稍稍頓了一下,美眸流轉,繼續說道:“然而,誰能料到,這看似寧靜的地方,竟然也隱藏著諸多煩擾的事情呢!只因這附近有個姓譚的財主,他的兒子可真是個不折不扣的放蕩公子哥!那家伙整日游手好閑,不務正業不說,還常常跑來這三官廟調戲騷擾我。我實在是忍無可忍,一氣之下,便施展出了一些法術,給他一點小小的教訓。”
聽到這里,齊一不禁眉頭一皺,憤憤的說道:“對,就該好好收拾收拾這種人!想當初,我在神醫廬見到那家伙時,就覺得他絕非善類,活該被你收拾!”
白玉兒聽后,微微頷首,表示贊同,接著她又說道:“可誰曾想,那惡少不僅不知悔改,反而依仗著家中的錢財,四處尋找道士和巫師來對付我。不過,這些人前來想要降服我,結果反而被我打敗并趕走了!”
齊一笑了笑,暗想她修煉了六百年,一般巫師和道士確實不是她的對手。
白玉兒又說道:“說起來,這還真得感謝老法師贈予我的丹法秘本,以及恩公您送給我的這個法鈴啊!全靠它們,我才能如此順利地戰勝那些惡道和惡巫呢!”
齊一點了點頭,想著白玉兒這兩年的修行確實提升了不少。
一番述說后白玉兒心中稍安,但緊接著她又面露憂色,連忙追問道:“恩公,您究竟是如何來到此地的呢?難道您也是受那譚財主之邀,前來對付我的嗎?”
齊一聽聞此言,不禁微微一怔,稍作思索后,還是點了點頭,應道:“不錯,我的確是受他所托而來。他說此地有惡妖作祟,傷了他的兒子,故而懇請我前來降妖除魔。只是,我萬沒料到事情竟然會是這般模樣,哼,那譚財主也算是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