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聽到他們幾人的交談過后,這時候齊一方才了解到了這幽玄門三個人的一些情況。
原來那白面無須、面容白凈的漢子,名叫黨風(fēng)。而那個黑面濃須、身材魁梧的漢子叫著黨雷。至于那位肥胖的婦人,她的名字則叫黨月。
據(jù)齊一所知,西北黨姓是當(dāng)?shù)氐囊粋€大姓。他們原本是古羌族人,其祖上曾建立過西夏國,但在國滅之后,黨項(xiàng)皇族遭到了大元的殘酷屠殺,幾乎滅絕。
然而,其中有一名叫做黨拓的王子,在身受重傷的情況下逃到了肅州的黑水河,以身獻(xiàn)祭,拜了一個邪道老祖為師。
那位邪道老祖?zhèn)魇诮o黨拓一身陰毒奇功,短短十年過后,使得黨拓威震朔漠,無人能敵。
后來,黨拓創(chuàng)立了幽玄門,并自稱為幽玄教主。從那以后,所有加入幽玄門的弟子,都必須改原姓為黨。
而這被稱為“幽玄三杰”的黨風(fēng)、黨雷和黨月,正是那幽玄教主黨拓的得意門徒。
在他們談妥事情之后,那位姓樊的紅衣老道便帶著那中年精瘦道士匆匆離去。
直到這時,齊一才終于知道,姓樊的紅衣老道是紫云觀的長老,而那精瘦道士法名廣治,為本觀的一名堂主,而且他還是紅衣老道樊長老的心腹弟子。
雖說他們的身份被摸清了,但直到此時此刻,對于其他事情,齊一仍然是云里霧里,完全摸不著頭腦,根本不知道這一群人究竟在商議些什么事情。
原因無他,只因?yàn)樗麄冸m然說了好長一段話,但卻始終未曾提及具體要做的事宜。
待到那紫云觀的道士離去之后,齊一眼見幽玄門的那三個人依舊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卮谶@處偏僻的寮房里面打坐,沒有絲毫要離開的跡象。
他心中不禁犯起了嘀咕,略一思索,齊一決定繼續(xù)在這道觀里四處轉(zhuǎn)悠,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新的線索。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齊一幾乎將整個紫云觀都轉(zhuǎn)了個遍,卻仍然一無所獲,沒有發(fā)現(xiàn)其他線索,更沒見到這紫云觀的觀主重目道人。
就在他感到有些沒什么頭緒的時候,一個念頭突然閃過他的腦海:“這外來之人在山上逗留時間過長的話,極有可能會被他人察覺。既然那姓樊的長老特意請來這幽玄三杰來幫忙,想必就是這兩日之內(nèi)需要辦理的事情。如此一來,只要他守在這個地方,必定能夠知曉這一伙人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主意已定,齊一當(dāng)機(jī)立斷,于是又迅速閃身躲進(jìn)了寮房對面的祖師殿中。
他輕手輕腳地爬上房梁,找了個隱蔽的位置藏匿起來,然后屏息凝神,一邊運(yùn)功打坐,一邊監(jiān)視著那幾個人的一舉一動。
時間悄然流逝,一夜很快過去,轉(zhuǎn)眼便到了次日清晨。
天剛蒙蒙亮,那精瘦藍(lán)衣道士廣治便一大早前來,準(zhǔn)時送來膳食糕點(diǎn)。
齊一見狀,趕忙來到寮房外面,小心翼翼,偷聽他們的對話。
只聽到那道士廣治一陣嘀咕后,那白面漢子黨風(fēng)壓低聲音說道:“行,既然如此,那今晚便是動手的最佳時機(jī)……”
一聽這話,齊一心中頓時一喜,原本有些疲憊的精神瞬間為之一振。
他暗自尋思著,待在那大殿房梁上甚是無聊,如此看來,所幸不會待得太久。
想到這里,齊一決定先去解決一下肚子的問題。
他小心翼翼地觀察了一下周圍的動靜,確定沒有其他人注意到自己后,便躡手躡腳地朝后院的齋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