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那天夜晚,月兒從外面遞過來一張紙條,拆開一看,上面寫著:事已成。
張良媛喜上眉梢,在餐桌上,她故意作嘔吐狀,引得張老夫人關(guān)切道:“女兒啊,你這是怎么了?身體不適嗎?”
接過丫鬟遞過來的紙擦了擦嘴,張良媛露出一個寬慰的笑容,“母親,沒事的,大概三個月前就這樣,一直沒有其他情況發(fā)生,我也沒看大夫。”
張老夫人眼珠子一顫,她和張大人對視一眼,“你……該不會是有孕了吧?”
“怎么可能?母親,你別這么說,如果真有孕了,那就和李家斷不了關(guān)系了。”
張老夫人輕輕地拍打了她一下,“傻孩子,你就算不喜歡李承乾,那也該為你自己的孩子想想,要是讓別人知道了,你還怎么改嫁?”
“如果真有孕了,憑什么他李家就什么也不用負責?”
一邊的張大人也附和道:“就是,女兒你別怕,去找個大夫過來看看,如果真有孕了,老夫這么多年在朝為官,陛下總不會這么無情。”
月兒立馬跑出去,請了大夫過來,那大夫和張良媛對視一眼,又低下頭。
把完脈后,大夫喜笑顏開,“恭喜夫人,您已有身孕三月,孩子也算是安穩(wěn)了。”
一聽說真有孕,全家都震驚了,張良媛哭天抹淚,大夫被送走后,張大人給了一封銀子讓對方先保守秘密。
“女兒,你哭什么?有了身孕。你不必怕。”
張良媛抽噎道:“我今日想去看看殿下,他讓我站在外面半個時辰,最后才讓我回去。”
一聽到這里,張老夫人怒了,她就這么一個女兒,先不說嫁給太子時的李承乾,她受了多少委屈?光是李承乾被廢,她也沒跟著撈多少好處。
憑什么他們一家三口的什么待遇都在,她女兒有孕還得忍受欺辱。
張大人和夫人一合計,次日張大人就入宮面圣去了。
李世民正在偏殿,李璟恰好也在,張大人一進來看見李璟,臉色頓時拉了下來。
“愛卿有什么事嗎?”
“微臣還真有事。”
但他沒有說具體的,李璟在一邊察覺到不對,起身告辭了。
等他退了出去,張大人跪地,“請陛下為老臣做主,老臣的女兒已經(jīng)有了殿下的骨肉三個月了。”
李世民驚得手里的荔枝都拿不住了,“你說什么?誰?你女兒?骨肉?承乾的?”
張大人抬頭迎著李世民的目光,毫不畏懼,“陛下,不信大可以請?zhí)t(yī)來,正好三個月,也就是小女離開東宮時懷上的。”
皇家子嗣不可大意,李世民讓人去取東宮的起居注。
翻看起居注,在張良媛離開東宮的一個月前當晚,李承乾確實召幸過她。
這么一算,月份確實是對得上,李世民看了一眼張大人。
“那便把你女兒接回宮里居住養(yǎng)胎吧。”
張大人可不好糊弄,“那敢問陛下。我女兒該以何種身份入宮?無名無分的,對小女可不好。”
這么一弄,李世民也犯了難,“可承乾也給了她和離書,如今這,我也得征求一下他的意見。”
哼,想不負責任?張大人并不害怕,這件事他們占理,他女兒本來也有好的親事準備撮合,這又來了身孕。
李世民知道張大人在朝為官多年,處理不好怕別人說他卸磨殺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