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復(fù)寧靜后,明毓還是沒從驚嚇中緩過來。
她邊拾起碎片邊抽泣,忍了又忍,還是氣得想找傅斯年問個明白。
到底為什么,就是不肯放過她。
“小毓,你沒事吧?”
難受的人這時候聽不得一句關(guān)心。
明毓飽含淚光抬眸,眼淚就像這滿地永遠(yuǎn)掃不完的垃圾。
“學(xué)長”
陸忱沒說話,把她攬入懷中,明毓額頭抵著他腰腹,緊抓著他的衣服崩潰大哭。
今晚明卓去跟董晴曦應(yīng)酬,家里也只有他們兩個人。
明毓懷孕,不能喝酒,但她真的很想喝點酒,忘記這一切。
“小毓,有什么話可以跟我說,別自己憋在心里。”
明毓在所有人面前都有一個身份。
在外人面前,要裝得得體大方,不出差錯。
在明卓面前,要成為能扛起事的姐姐。
在董晴曦面前,要成為聰明睿智的明家繼承人。
甚至在傅斯年面前,也要裝著不喜歡他,決心和他了斷。
只有在陸忱面前,她才能肆無忌憚隨心所欲地做自己。
“學(xué)長,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陸忱笑笑,“你不是說了嗎?我們是彼此最重要的家人。”
明毓看著陽臺上的月亮,一時不知道從哪開始說起。
“我父母去世以后,傅斯年是我身邊唯一一個愿意接納我的人。”
“那時候他真的很溫柔,很體貼,我甚至有一種他喜歡我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