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笑容一點點消失。
雖然冷漠恐怖,但明毓覺得這才是真正的傅斯年。
他什么也沒說,轉而又回到莫連湘身邊閑聊了。
外面,陸忱走到遠離舞臺的地方接的電話。
“喂?”
“你總算接電話了!忱忱,你爸爸住院了,拍片子花了好多錢,醫院那邊說接下來治療還得要錢。”
陸忱習以為常,心無波瀾,“要多少?”
“你那有多少啊?”
陸忱的錢都是之前發的補貼,一部分錢被他捐了,還有一部分錢被他留著當作生活費,花得很拮據。
“不多。”
“啊,你在那邊沒有工作嗎?你一個月多少錢啊?你們領導不是說給你分配房子嗎?你爸的病還是得大醫院來治,到時候我跟你爸去京城找你吧!”
上一秒要錢,這一秒要來京城。
陸忱不想當傻子,但父母總把他當傻子。
“我就五萬塊錢,你們要不要?”
“要啊!對了,你在京城哪個單位工作啊?我跟你爸過去看你啊”
陸忱疲憊地掛斷電話,被看臺之間的穿堂風吹得頭很疼。
再次回到二樓,明毓問他怎么了。
陸忱本能掩蓋一切,“沒事。”
明毓了解他,好歹也是跟他在一起過的人。
每次陸忱露出這個表情,突然的沉默寡言,都是因為跟父母打電話以后。
印象最深刻的就是有一年他們出去玩,陸忱上一秒還很高興,下一秒接到父母打來的電話,頓時喪到極點,一句話也不愿意說。
“是不是你父母又聯系你了?”
“沒什么。”
明毓問得直接:“這次他們要什么?錢,還是讓你交生活費?還是讓你在京城買房子?還是給你家里的親戚安排工作?”
陸忱扯出一抹笑,“我自己可以解決的。”
明毓不說話了。
這些日子她想過給陸忱一些錢,但陸忱堅決不要。
他寧可去幫別人扛家具,賺點打零工的錢,也不要明毓的一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