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大人。”
顧擢轉身看見謝挽寧,眼睛微亮,提著東西往謝挽寧那走了一步。
眼前人似是又幻變成他心中夜思苦想的人兒。
顧擢呢喃喊了一句,“挽寧……”下意識展開雙臂就要去抱人。
欲要抱到人,顧擢卻被人食指戳著自己胸前的位置,慌亂清冷的聲音從他懷中響起,“顧大人,您是朝陽公主的未婚夫,這般作為,恐怕不好吧。”
回過神來,顧擢垂下眼。
原本他印象里那坦然帶著一絲嬌羞的謝挽寧如塵土消散,周家昭寧出現在自己眼前。
他眨了眨眼,昭寧并未變回謝挽寧,這才意識到是自己又認錯了。
心頭間似是被什么東西堵住似得,顧擢只覺得脹痛難受的很。
迎上謝挽寧疑惑的眼神,顧擢咧開苦笑,連連往后退一步,拉開兩人間的距離,低聲道歉,“抱歉,你與挽……朝陽長相相似,給認錯了。”
謝挽寧無辜的睜大眼,可眸中深處茫是譏諷冷意。
好一個借口認錯。
把原身當成她的替身,又常以朝陽為借口。
此時此刻,謝挽寧突然對朝陽心生憐憫。
這般令人感到惡心的男人,竟成了她的掌中寶。
她故作天真的點點頭,沒去追問揭開顧擢拙劣的借口,沖人低頭欠身行禮,“父親今日不在寧芳閣,顧大人想尋父親的話,還是移步住院吧。”
“不。”
顧擢極其坦然,“我是來尋你的。”
他提起手里把油紙包裹纏繞的東西在謝挽寧跟前輕晃,說話都帶了一絲輕快,“這里面是荷花酥,城東那排隊一時辰才尋得,不知你愛不愛吃。”
他邊說著,一邊將那厚厚的油紙層層剝開,露出里頭疊塊的綠粉色糕點,模樣似如名般精致小巧。
謝挽寧望著那幾塊荷花酥,有些恍惚,并未注意到顧擢盯著她時那執拗瘋狂的眼神。
她捏起一塊荷花酥,心里了然幾分。
余光去觀察顧擢的神色,她大抵明白顧擢是又懷疑自己。
恐怕以為昭寧已死在回京的路上,而她謝挽寧借機擄走身份,假扮起了從北疆而歸的昭寧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