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南玨沒吭聲,一旁的公公連忙解釋:“祁王所吃過用過的東西都是在奴才測檢一番后才用,可奴才……”
后邊的話,公公欲言又止。
謝挽寧也看明他的意思,轉身尋來紙筆,提筆在上方洋洋灑灑的寫下一張,“你去太醫院尋御醫為你捉藥。”
“而此事,”謝挽寧回頭看了眼蕭南玨,輕聲問:“祁王不如讓此事聲張?”
“為何。”蕭南玨因毒素而開始恍惚,卻仍然盯著謝挽寧臉上的表情,似是要將人看穿般,“給本王個理由。”
“下毒之人,必定是要瞧見祁王您毒發,如若迅速解毒,他們警惕只會讓您更不好抓到,不如將計就計,讓他們放松警惕。”謝挽寧分析說。
兩人對視著,蕭南玨最后還是同意。
公公也不敢耽誤,連忙前往太醫院將方子給商御醫瞧看:“速度一定要快。”
商御醫上了速度,對著方子就要根據上面的內容去抓,他忽的瞧見什么,愣住了。
那上面的字跡與寫明習慣,讓他想起了一個人。
“商御醫?”公公不解的看著商御醫停頓盯房子的動作,心顫顫的有些緊張:“難不成這房子有問題?”
商御醫眨眼回過神,干笑一聲:“未曾,我這就抓!”
等公公將好不容易熬制后的藥湯端在蕭南玨的跟前,謝挽寧率先上前,出手攔住他欲要喝的動作。
注意到公公疑惑的眼神,她解釋:“現在祁王步步都需謹慎。”
銀針沒入那藥湯中,確認無毒后謝挽寧才讓蕭南玨喝下。
藥湯灌入喉間,休養片刻后蕭南玨的臉色果然好了許多。
他喘著氣,索性也讓公公對外聲稱自己病了在休養。
在外界眼中出現的次數也少了些,呈上來的奏折批子卻也并未到了小皇帝的手上,仍然如流水般送入蕭南玨休養的殿內。
謝挽寧剛喝下一碗藥湯,躺在院內躺椅上瞧著醫書。
她放下書,揉著泛酸的眼睛瞧向桌上那一疊青梅有些出神。
平常這會,雪晴定是有眼力見的湊上來為自己揉穴舒緩,又不知從哪兒淘來的食物擺在自己跟前讓她歡心。
而不是現在……
她掃過四周,真正感受到雪晴離世后那空蕩發虛的感覺在心底徐徐浮現,謝挽寧緩緩垂下眼,只覺得鼻頭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