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赴北疆的十年,并不是她,而是這軀殼的原身。
她是真的不認識瑯晝。
時間經不起太大的耽誤,謝挽寧這么一說,秋分與瑯晝都想陪她回去處理,被謝挽寧嚴正厲詞的拒絕了。
她讓秋分帶著瑯晝先出去躲,自己則是回去處理那些東西。
剛進院,謝挽寧就見屋子里站了一群人。
她心一跳,一眼就鎖定住了最里面被眾人擁戴的昭陽,此刻昭陽正在坐在木凳上,拿著發簪去碰桌上她還未收拾干凈的東西。
完了,還是來晚一步。
謝挽寧四肢有些發軟,幾乎是想都沒想就轉身要跑。
“站著!”
驕縱惱意的聲音從她身后響起,謝挽寧卻不敢停下,快步往前跑。身后也緊接著響起不少急促的腳步聲。
沒一會兒,謝挽寧就被侍衛從左右抓住,拉著她的雙臂往后壓,她被迫彎下腰來,惱意抬起頭,恰好看見昭陽走過來。
謝挽寧張了張口,剛想說什么,一巴掌就直接甩了過來。
“啪!”
她腦袋直接被拍偏了,被打的地方很快就浮起一陣紅意,昭陽譏諷道:“跑啊,怎么不跑了!”
謝挽寧還未說話,下巴就被捏住,用力地捏著,迫使她轉過頭對上昭陽的眼。
昭陽嘖了聲,指尖幾乎要陷入謝挽寧下巴那塊地方的皮膚肉里:“是你把瑯晝藏起來了,對吧?”
“他人現在在哪?!?/p>
謝挽寧輕吐著氣,試圖以這種方式來緩解臉頰上的痛,她垂下眼,輕聲否認:“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事到臨頭,你還在狡辯!”
昭陽惱意皺眉,一把甩開謝挽寧的臉,她給了架著謝挽寧的兩侍衛一個眼神,讓其帶著人跟她一同回到寧芳閣里。
沒一會兒,就有婢女將東西從屋子里取出來了。
全是瑯晝受傷用的藥和繃帶。
昭陽用銀簪挑出其中一條浸染血跡的繃帶舉至謝挽寧跟前,歪頭挑眉:“你說你不知道我在說什么,那你可能解釋你何時受了這么重的傷?”
謝挽寧抿緊唇,“繃帶,不一定是用在我身上?!?/p>
“還真是聽到一個極大的笑話!”
昭陽臉色變得十分陰沉,直接將銀簪和那沾血的繃帶砸在謝挽寧的臉上,厲聲吩咐:“將昭寧帶隨回府!本宮要親自審問!”
“不成!”
眾人剛要撤離,就聽有道急促的聲音出聲阻止。
昭陽回頭,顧擢快步趕來,厲聲指責架著謝挽寧的兩名侍衛松開手,侍衛并未動彈,而是看向昭陽。
見狀,顧擢立馬跟著他們一同看向昭陽,著急道:“你好端端的抓昭寧作甚?!”
“那你可要問問她,若她沒犯錯,本宮為何要抓她!”昭陽冷聲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