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陽示好的笑淡了許多,側頭試探:“那您是落在何處?”
“自然是被一家農戶收養治療,”瑯晝說:“還是說,公主覺得偌大的尚書府,會給我穿一身粗布麻衣?”
事實擺在面前,這下昭陽無話可說。
縱然她仍然覺得處處不對,但為了接下來的事情發展順利,還是半信半疑瑯晝所說自己冤枉昭寧。
可讓她放了昭寧,昭陽卻又不舍。
人好不容易落到了她的手中,若是不解了當初因昭寧而受得氣,難解心頭之恨。
“公主。”
瑯晝再次沉聲提醒:“別拉無辜之人。”
“知道了。”昭陽沒好臉色道。
她側身沒好氣的對身邊人使了個眼色,“把人丟出去。”緊接又看向瑯晝,昭陽抬手示意:“那公子,里面請?”
后門處。
兩婢女拖著滿身血痕,蓬頭垢面的謝挽寧出來,嫌惡似得將其丟在地上便關門回去,絲毫不顧她后邊的死活。
謝挽寧躺在地上,新的傷口接觸到地面上的灰塵石子又開始泛起了疼,她慢慢蜷縮在那,熾熱的陽光照下,謝挽寧覺得似有冷流在她身體四處回轉,冷到她發抖。
好痛……
她難受的扭動著腦袋,虛虛地抬起眼,刺眼的陽光險些照的她睜不開眼,卻還是讓她感覺好冷。
謝挽寧嘴唇輕動,下意識想要伸手去觸摸那抹陽光。
忽的。
手掌被人一把握住。
眼前模糊的視線開始漸漸清晰,急促緊張的聲音順勢傳進入耳:“昭寧!”
謝挽寧轉眼看去,蕭南玨竟出現在此地,穿著一身便服滿臉擔憂的看著自己,她慢慢張開口,喘著氣,輕聲喊:“蕭南玨……”
“我好痛。”
“撐著,”蕭南玨一把將人攬抱在懷里,手臂從她的膝窩下穿過,將人橫抱而起,動作迅速而又小心翼翼,生怕讓懷里本就重傷的人更感不適:“我帶你去找大夫!”
客棧里。
秋分悠悠轉醒,只覺得后脖頸疼的要死。
她迷瞪的看向四周,瞧見桌上的包袱,眼睛瞬間瞪大瞪圓起來,猛地從木凳上站起,驚呼慌張:“人呢!”
往客棧詢問,客棧老板卻說瑯晝出去了。
秋分這一聽就明白瑯晝獨自去找昭陽,趕忙前往公主府去打聽,卻又聽見她家主子早就被昭陽丟出來,至今下落不明。
秋分心里發慌,只能不斷喊著昭寧的名諱。
幾乎將公主府周圍都翻了個底朝天,卻也看不到昭寧。
長時間的尋找不到,秋分急的眼淚都出來了,如同一只無頭蒼蠅般原地打轉:“公主……”
“是秋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