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還有事,就不叨嘮殿下了!”
謝挽寧黑著臉離開御書房。
蕭南玨伸手下意識想要去追攔,綁在她發尾的發帶往后飄揚,躥飛進他的掌心里,又溜走,他心頓然陣陣落空。
余光瞧見門外旁的角落出現一抹身影,蕭南玨慢慢收回眼,轉身側站在原地,淡聲說:“出來吧。”
“祁王殿下……”公公悻悻出現,沖著蕭南玨行禮:“奴才不是有意偷聽偷看。”
“無礙。”
蕭南玨胸口攢著氣得不到舒緩,發悶的很。
他往回走到書桌前,撥開最上層的幾本書籍,壓在下邊的是那張信封,他捏著一角稍稍用力將其扯出,輕聲訴明:“桃桃覺得有嘴有話就要講開。”
“但看見她,本王就想起這張信紙,就覺得她可能背叛本王。”
蕭南玨低沉發悶的聲音在書房里回蕩,他捏著信紙回頭,迷茫的眨了眨眼:“你說,本王要怎么改?”
公公張了張口,望著昔日在朝廷上雷厲風行,令不少朝臣都聞風喪膽的攝政王此刻因為一介女子變成這般患得患失的模樣,竟有些心疼。
有一瞬間,公公想勸蕭南玨放棄。
嘆息聲長嘆不止。
“祁王。”
蕭南玨淡淡應聲,抬顎示意公公繼續往下講。
“您想要昭寧公主告訴您實情,但以奴才覺得,昭寧公主現在的注意力可能都放在顧御史與昭陽公主身上。”公公說。
男人微頓,腦海中堵塞的神經似是被舒緩一些,讓公公繼續往下說。
“您不妨直說?”公公委婉開講:“奴才覺得昭寧公主也不是旁的那種心機城府極深之人,就算是,在周尚書那般偏心底下生存,又前赴北疆十年,也是正常的。”
“至于那信紙,若殿下您實在看不慣,不如燒毀了。”
蕭南玨沒表態了。
全如公公所說,他的確一看到這信封就想到一切種種,就忍不住往下猜忌。
哪怕昭寧與他沒有什么關系,頂多是君臣之別。
可心底深處一直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他想擁有,想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