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亮起的燭光漸漸往旁掠去,整個書房很快又陷進灰暗寂靜之中。
謝挽寧動了動有些發麻的腿,抱著懷里的東西站起身來,單只手小心打開書房門,貓著腰離開現場。
回到寧芳閣,她趕忙令尋一個木盒,將帶回來的東西都塞進去,再點燃燭臺,提筆碾墨,寫下一封滿懷疑惑問題的信。
發覺這般大的秘密,謝挽寧手腳都有些發軟。
她輕喘著氣,寂靜的房間里,她聽到自己鼓動緊張的心跳聲。
信紙上的墨字漸漸干透啞亮,謝挽寧抿吞了下口水,動作麻利又小心的將那信紙疊起來塞在信封里,放在窗臺下的一個凹槽縫隙里。
距離不便,他們二人又時刻處于風口浪尖處,一舉一動都在大家的眼皮下,稍有不慎就會被人加以運用作為攻擊他們的利刃。
想要傳播消息,他們經常用這一招。
謝挽寧掃向四處,警惕的掠過某一處地方,怕有人故意躲藏而自己沒有發覺。
眼見沒看到人,她肩膀才松放下來,吐了口濁氣。
只要等明日一早青訶將這信封取走就好了。
忙碌一晚上,她已然精疲力盡,也只是簡單洗漱后沾床直眠。
次日,謝挽寧是被一陣陣的禮炮歡呼聲給吵醒的。
她睜開有些發漲的雙眼,半闔著眼皺臉起來,帶著被吵醒的不滿,“秋分!”
房門很快就被推開,秋分一路小跑進來:“公主,您醒了。”
“外面怎么回事?”謝挽寧抓了抓頭發,臉色不虞:“這才幾點,這般吵鬧作甚?”
“奴婢也猜到會吵到公主您,前面就去看情況了,”秋分嘖聲連搖頭:“結果您猜奴婢發現什么?”
謝挽寧眉頭擰的更緊了。
她鼻梁微皺,不滿的揚起下顎掃向秋分。
秋分沒再打啞謎,聲調不由得上揚:“整個尚書府都在說,鎮國公之子與二小姐情投意合,今日早早就已然訂下婚約了!”
“什么?!”謝挽寧震驚出聲:“前不久,周婉嫣不是還因為宋程恒又反悔娶她而鬧的死去活來?”
秋分嘟嘴揚眼:“他們給出的解釋好像是小情侶間生氣打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