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當日,整個尚書府沸沸揚揚。
縱然平日杜蓮娘母女與她關系惡劣,周婉嫣結婚那日,她們還是叫她到房間一并參加了。
剛走進房間,謝挽寧便開始觀察四周,周婉嫣幾人正圍坐在梳妝臺處整理妝發,并未注意到她的到來。
“夫人。”
杜蓮娘臉上的笑容收斂了下,她望了眼黃銅鏡中,她們身后的昭寧,拍了拍自家女兒的肩膀,起身轉頭重新揚起笑容:“是昭寧來了啊。”
“喲,”杜蓮娘走到她面前,仰眼看著謝挽寧的發飾:“今日是婉嫣出嫁的日子,你穿的這般樸素作甚,要是待會出去,旁人還以為是咱們尚書府苛待了你!”
“之前你從我這拿走的那些首飾呢?還不快快拿出來帶!”
謝挽寧眼神一冷,冷笑避開杜蓮娘又伸來的手:“今日是妹妹重大的日子,我豈能奪了她的光。一切還是要以妹妹為主。”
杜蓮娘笑容微僵,撇眉挺胸,正欲要擺出尚書府主母的姿態來說幾句,就被屋外的人給喊了去。
她有些無奈,只能扭頭去叮囑給周婉嫣做妝發的婢女幾句,便匆匆往外敢。
房間里就只剩下她們幾人。
謝挽寧能感覺的到,她的到來,讓整個房間的氣氛都沉靜了幾分。
但她并不在意。
畢竟她本身也不愿意來參加。
尋了個位置落座下來,謝挽寧掌心拖著臉腮歪頭盯著周婉嫣的妝發,忽的想起那日試探周婉嫣的反應。
瞳孔往外擴散了幾分,她情不自禁的張嘴想要與周婉嫣說什么。
忽的,謝挽寧嗅到了一股怪味。
她猛地回過神來,皺起臉來下意識吸了吸,很奇怪的味道。
眼前的視線逐漸開始模糊,謝挽寧眼神微瞇,猛地抓緊桌沿,指甲幾乎要嵌進桌子里,甲肉似是要分離的劇痛感讓她清醒幾分。
這個婚禮,果然有古怪!
不容她細想下去,片刻的功夫,她能感覺自己的身體愈發不受自己控制,眼皮似如千斤重般要往下壓。
謝挽寧大口的喘著氣,擰眉強撐著精神去看向周婉嫣,人早已昏迷暈倒在地。不止是周婉嫣,連帶著站在周婉嫣身后的幾個婢女也早就暈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