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宇又想到小時候因犯錯而被蕭南玨呵斥的場面,縮了縮脖子,可轉(zhuǎn)而又想起自己如今的身份,散弱的火苗又壯大了:“朕是皇上!而皇叔糊涂萬分,朕理應(yīng)該說讓皇叔清醒點(diǎn)!”
蕭南玨眸中的冷意更甚,他冷笑幾聲:“本王可以用另一種方式來向皇上證明,本王是清醒的。”
他偏頭喊:“青訶。”
青訶迅速出現(xiàn)在大家的視野里,規(guī)矩行禮:“屬下在。”
昭宇瞪大眼,不好的預(yù)感油然而生,求生欲望下讓他立即抬手直至蕭南玨吩咐青訶的動作,又挨不住臉上面子,嘴硬喊話:“朕還有點(diǎn)事情要處理,就不與你們在這多逗留!”
說罷,他回頭狠狠瞪了獄卒一眼:“朕之后再尋你算賬!”
兩人咱在原地,謝挽寧看著昭宇灰溜溜逃離的背影,最后還是沒忍住,仰頭捂嘴大笑,“這皇上,倒是有意思。”
一點(diǎn)皇上的威嚴(yán)都沒有,在謝挽寧看來倒像是個心智還未成熟的弟弟般。
蕭南玨不滿的抓了下她手腕,但外人在場,又很快的松開了,只是在旁人不注意時往謝挽寧身側(cè)靠近了些,磨牙不滿:“他有意思?”
謝挽寧憋笑,順著他搖搖頭。
蕭南玨卻更不高興了,張口就要追問個徹底,余光卻瞥見一旁獄卒眼巴巴的眼神,話噤了半聲,朝青訶遞了個眼神。
青訶了然,走到獄卒跟前,順帶擋住他看向兩人的視線。
趁此空檔,蕭南玨當(dāng)即拉著謝挽寧速速離開此地。
回往宮院的路上,謝挽寧發(fā)覺出身旁的男人沉悶不言,不悅的情緒外泄到幾乎要鋪蓋在她的臉上。
腳下的小石子被她一腳踢飛,她咳咳一聲,較為正式的喊:“祁王。”喊的同時,余光又掃向一旁的人。
而男人聽到這稱呼果然停下腳步,似是不顧般的抓著她的胳膊,迫使人停下腳步轉(zhuǎn)頭看向他:“想與本王拉遠(yuǎn)距離?”
謝挽寧掙脫了下,發(fā)覺掙脫不過,故意偏過頭,口是心非:“是啊,想和你拉遠(yuǎn)距離。”
她話音剛落,就感覺到攥著她雙臂的手重了幾分,男人的呼吸也開始變得沉重。
半晌。
他咬緊牙關(guān),“不成!”
“不拉遠(yuǎn)也行,”謝挽寧扭回頭,蕭南玨這才發(fā)覺她眸中滿是笑意,惱然慌忙的情緒頓然煙消云散,只見她歪著頭,笑然不已:“不拉開也成,你且告訴我。”
謝挽寧戳了戳他的心:“什么事情從方才就被你悶在心里良久。”